凡帶著武松等人快馬加鞭趕到西山酒店,得知戰果豐碩,也是大為高興,同時也料定梁山宋江在得不到情報的情況下,必定會派精幹的頭領下山來檢視,所以要求四處酒店都繼續蹲點埋伏,爭取再捉一撥人,沒想張橫、張順和戴宗三人剛巧是跑到西山酒店來探查,從而被他親自活捉。

至於那酒水裡的蒙汗『藥』則是他一時興起所致,由於在這梁山的據點裡發現大量蒙汗『藥』,他出於好奇,便把西山酒店的水、酒、食物全都下了『藥』,在發現戴宗等人來了之後,還嚴禁高寵等人出手,讓他們全都躲起來,有心試試蒙汗『藥』的效果。

隨著張橫、張順和戴宗三人被捕,這次行動也順利結束,趙不凡心知戴宗等人失蹤之後,梁山絕不敢再隨意派人探查,所以不可能還有更多機會,出於謹慎,他便下令四隊人馬都迅速趕到壽張集結,從而來到了這壽張縣城。

此後兩天,他就躲在這壽張縣城的縣衙裡,直到大軍順利抵達壽張,這才再度『露』面。

由於壽張縣城距離梁山已經只有百餘里路,眾將帶著大軍剛到,便紛紛請戰,可趙不凡不但拒絕所有人去,反而直接讓大軍進駐縣城,直接龜縮起來,連營寨都不扎。

眾將雖然『迷』『惑』,但沒人會違抗他的軍令,因而都憋著氣躲在縣城裡。

這一等就是整整十天,眼看著已是三月初,趙不凡還是沒有表『露』任何進軍的意思,軍中將士也是越來越『迷』『惑』,搞不明白他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也就只有盧俊義和史文恭等少數將領有所感悟,其中也包括新加入的幕僚聞煥章。

這天,趙不凡例行巡查過城防之後,在高寵、燕青、扈三娘等人的護衛下,帶著聞煥章徐徐返回了縣衙,等到在縣衙的後堂落座,丫鬟們端來茶水和點心,十餘天不曾提過樑山半句的他,終於開口問了第一句與戰事有關的話。

“聞先生,你認為梁山會以什麼方式與我們一戰?”

聞煥章確實是個胸藏韜略的人,並不是那種浪得虛名之輩,他這些天也從趙不凡的部署中多少知道些他的心思,對趙不凡極為欽佩,更知道此番詢問也是在考驗他,當下便胸有成竹地笑了起來。

“梁山依仗的優勢不外乎三點,其一是軍力比我們強盛,其二是水軍靈活機動,其三是有水泊天險,所有他們最有可能實施的策略不外乎就是夜襲,據險以守,亦或者藉助對水泊附近地形的熟悉打伏擊,中書大人不在野外安營紮寨,反而躲在這壽張縣城,恐怕是早已對這三點詳細斟酌過,何必還來考驗屬下呢!”

這番話有些反問的意思,但也是在明著向趙不凡表達心意,意思是他心裡什麼都知道,頗有點自傲的意思。

若是心胸狹隘的人,肯定會對聞煥章這種率直的『性』子不滿,可趙不凡成長的環境卻讓他有顆寬大的心胸,不怕屬下說得多,就怕屬下肚子裡沒貨,說不出點實際問題來!

他身邊一直缺少可以幫著出謀劃策的人,唯獨早前從華州收服的神機軍師朱武還好,但這次帶兵征討梁山的形勢很複雜,很怕童貫在北疆『亂』來,所以他最終選擇把朱武留下,至少有朱武在北疆輔助林沖要讓人放心得多,朱武雖說是江湖好漢,但卻是少數肯專研兵法戰陣的人,陰謀詭計或是行軍打仗都很有一套。

眼下這個聞煥章顯然也是貨真價實的人才,身邊又多了個得力的幕僚,趙不凡哪裡會不高興,他深知要成就大事,絕不是幾個能人圍繞在身邊就可以,所以非常在乎人才,當即就忍不住起身走到聞煥章身邊,親自端起茶壺給他斟茶。

聞煥章大為吃驚,連忙起身作揖:“中書大人客氣了!”

“誒!我生平最喜歡有本事的人,先生是胸藏甲兵的大才,你願意跟隨我,別說給你斟口茶,讓我給你端洗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