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甚至於,她還要查一查,媽媽當年的那場車禍究竟是人為還是意外,如果是人為……

“好,交給你,別哭了。”大手輕柔的替她拭去臉頰上的淚水,他眉頭緊皺,眸中盡是心疼。

他怎麼忍心看到她難過、傷心,他怎麼捨得?

“好!”點了點頭,埋在他的胸前,她緊緊的環住他的腰身,悶聲道,“靳銘琛,有你真好,幸好我還有我你。”

是的,幸好,她還有他!

“是,你還有你的靳先生,所以,現在不要傷心,和我一起回去。”

“好!”

坐在車上,徐颯不知道兩個人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卻能夠聽到隻字片語,如今看到終於沒事了,這才放下了心來。

兩個人一同上了車,顧傾情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儘管一顆心依舊是千瘡百孔的,但是手腳卻逐漸的有了溫度。

是啊,她還是有靳先生的,她以後也只是姜玥的女兒,姜雲清的外孫女而已,她和顧家沒有任何的關係,有的只是仇恨!

沒有去公司,她同他一起回了九龍潭,她狀態極差,臉上帶著明顯的紅痕,一雙眼眸紅腫的厲害,聶姨看的心驚,卻沒有敢多嘴問些什麼。

二樓臥室陽臺上,顧傾情靜靜的靠坐在長椅上,赤著腳,她雙手環膝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黑色的長髮披散在整個後背,靜默的看著遠方的風景。

她安靜的不像話,和在墓園外那狀若瘋癲,哭的撕心裂肺的樣子,完完全全的判若兩人。

看著她這副樣子,靳銘琛抬步上前,大手落在她的發頂,成功的引來了她的注目,四目相對,他薄唇輕啟,嗓音低沉富有磁性。

“怎麼不穿鞋,腳冷嗎?”

眼眸轉了轉,她輕笑出聲,嗓音帶著沙啞,“你忘了,現在已經是六月了,夏天了,不冷。”

“倒是我忘了,已經是夏天了呢,”蹲下身子,他與她視線平齊,大手緊緊的包裹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的一個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丫頭,困了嗎?困了的話就睡會兒,睡著了在醒過來,什麼都會過去的。”

稍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話外之音,心頭驀地酸澀的厲害,點了點頭,她朝著他伸出胳膊,“抱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想走路。”

“好!”彎腰,靳銘琛打橫將她抱了起來,胸前一片溼意傳來,他身形一僵,旋即恢復正常,平穩的抱著她進了臥室,喉間滾動,幽深的眼眸中一抹冷芒劃過。

該死的,他不會放過顧澤濤的!

傷了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無論那人是誰!

小心翼翼的,他將她嬌小的身子放在大床上,動作輕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溼意,埋頭在她柔軟的唇畔上印下輕輕一吻,喉結微動,“乖,好好睡一覺。”

“恩。”

喉間苦澀難受至極,心裡彷彿被壓上了一顆大石頭一般,沉重的讓人無法呼吸,顧傾情緩緩的闔上了眼眸。

替她蓋上了被子,靳銘琛這才轉身離開了臥室。

前腳,他剛離開,大床上,顧傾情攸的睜開了眼眸,豆大的眼淚順著眼眶滑落,沒入鬢角,轉瞬間消失不見,死死的咬著唇畔,她遏制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猩紅的眸中是強烈刺骨的恨意。

顧澤濤,我好恨你!你該死!你該死!她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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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了晚上六點多,心情不好,顧傾情並沒有吃太多的東西,如若不是靳銘琛哄著又吃了一些,恐怕她吃兩口就不會再吃了。

洗過澡,她穿著一條真絲睡裙,靜靜的坐在梳妝檯前,任由靳銘琛為自己吹著頭髮,感受著他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她的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