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皇宮突然傳出一個爆炸新聞,說二皇子買通太醫檢視皇上的病案,又被三皇子知曉報於皇上。

皇上說了一句其心可誅,廢二皇子為庶民,奪了皇子稱號,另關在城西一廢舊公主府裡。

百官驚愕,二皇子一直溫文爾雅,愛好讀書,對朝政從不上心,難道隱藏至深?

只有門意遠發出陣陣冷笑。

二皇子和太子是同母,三皇子、四皇子是庶出,這一切都是太子的安排。

太子連一個孃的親兄弟都容不下了,因為太子只生了兩個公主,而二皇子卻有兩個兒子。

上輩子他和大哥雖然沒有經手過這個事情,但是作為太子系的人都知道。

想一想太子對他們兄弟並不是多信任,讓他們辦的也都是一些雜事。

這也是金太后榮親王他們開始動手的契機,太子自己先把他的親弟弟庶弟解決了。

關於兒子施粥,他也有點不放心。兒子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門意遠裝成難民,偷著去看了一下,好在有岳父大舅子他們跟著,他也就不再留心。

這會城裡城外都亂哄哄,他時刻盯著平南將軍府。

平南將軍府衛家兩個兄弟同樣忙著施粥的事情,這會所有人家的女眷都不會出來,包括下人丫鬟媳婦婆子,也都儘量不外出。

因為外頭太亂,雖然有衙役,但也怕萬一遇到喪心病狂之人。

有一天早晨天不亮平南將軍府抬出一輛轎子,門意遠看到轎子旁邊跟著的媽媽,知道是衛老二的媳婦張氏。

他猜想這是要去廟裡,因為這個時間去廟裡燒香,祈福是最好的藉口。

他也不跟著,繞道從別處去了蘭若寺。

蘭若寺周圍兩旁也搭建了收留難民的棚子,門意遠蹲在不遠處,看到張氏從轎裡下來,敲了敲廟門,門開後帶著她的兩個丫鬟那個婆子進去。

過了一個十半個時辰,寺里尼姑抬著粥盆出來說是平南將軍府的二夫人捐的米糧救濟受苦受難的百姓。

好些人都跪下磕頭感謝。

門意遠穿得破破爛爛,臉上用抹煤灰抹了,頭髮也亂糟糟,像他這樣的難民不少。

搭的棚裡頭住的是婦人和小孩,有些老弱男子在牆根下縮著著,廟裡會拿一些稻草被褥,幾個人勉強擠著睡。

天快黑的時候,門意遠說他太冷了,想去別處看看有沒有棚子可以讓他擠的。

別人看他蒼白的臉、眼睛無神、身子哆嗦,還不知道能不能抗過今晚,同情。

門意遠縮著身子抄著手悄悄地朝一個方向走。

自從懷疑張氏之後,他探知寺廟除了一個後門,還有一個小門,門外有藤枝遮掩,白天沒人知道那是個門。

他佝僂著身子,蜷縮著,裝著是冷得不行的災民,還沒到地方就有一個人攔著他,他一看那人雖然穿著百姓的衣服,站姿就不是普通人。

他點頭哈腰又把給難民說的話說了,那人不耐煩說道:“你走錯道了,往回拐。”

門意遠又拐回去,恰巧有個小衚衕,他拐進去蹲下。

過了一會聽到有動靜,他稍稍伸頭看,看到有個人急步走,身後兩個人左右張望。

門意遠的心涼到底。

那急步走的人,身形動作就是太子。

雖然事先他猜到了,張氏動不動就去寺廟裡住幾天,沒準就是和太子在那。

但是親眼看到,還是心裡有團火。

他蹲著靠著牆,一下一下深呼吸。

也不知過了多久,又聽到動靜。他沒敢伸頭聽著腳步聲,是幾個人的腳步聲,那就是太子走了,並沒留在廟裡。

在這種狀況下,兩人到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