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閒靜相信丈夫說的話,因為男人不會往自個頭上扣綠帽子,為了哄騙妻子把自己的骨肉硬安在別人頭上。

門意遠或許胡鬧了些,風流了些,不是個好丈夫,但做事做人還是有擔當的。

她也不問那個朋友是誰,出了什麼事,因為知道的越多越提心吊膽,能讓襄王府二老爺都保不住的事情,不會是打架鬥毆爭搶女人之類的小事。

她有些尷尬,以為是丈夫真愛,藉著這個想和丈夫翻臉,順便說出那些話,誰知道事情是這樣。

她不是一二十歲,不是隻顧自己想如何如何的年紀,丈夫能說出這些,她走不了了。

門意遠站起來走到她跟前,突然單腿跪下說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對,但這一次我求太太用是我女人孩子的名義接回來。”

歸閒靜嚇一跳,這要是在成親前他來這麼一下,她要以為這傢伙也是穿越的,來個求婚儀式。

她急忙站起來,伸手去拉丈夫。

男人跪天跪地跪爹孃,給她跪下,可見這件事的重要性。

“你快起來,你放心,我還會和以前一樣賢惠,明天我就收拾院子。”

門意遠拉著她的手站起來,感覺妻子很快把手抽回。

他們夫妻很多年沒有這麼近距離肢體接觸過。

他說道:“關於孩子不是我的,我只給你說了,母親那裡,我也只說是我的孩子。”

歸閒靜立馬說道:“我孃家那裡我不會說,我就說一隻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多個碗多雙筷子的事。”

她心想,剛才她囉裡囉嗦說了那些話,又迴歸原位,有點尷尬。

又想,既然丈夫實話說了,也算有個把柄在她手上。

呵呵,以後想說什麼說什麼,不會客氣。

夫妻倆坐下之後沉默。

歸閒靜是想等著丈夫走了,然後她好在屋裡轉幾圈跺下腳。

今天怎麼腦子抽風了,說了那些話?

早知道就還和以前一樣賢惠,他愛接誰回來就接誰回來。

門意遠沉默了一會,又說了句謝謝。

歸閒靜說道:“不用謝我,我這麼做也是因為你為朋友的道義,再一個咱倆人和咱倆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不好過,對方也不好過。你既然為了朋友這樣,我作為一條繩上的螞蚱只能那樣。”

門意遠撲哧一聲笑了,站起來說道:“太太早點休息,我這個螞蚱不打攪太太了,明早我給母親說,後天把人帶回來。”

歸閒靜坐那不動,等丈夫走了之後快快回裡屋,趴在床上用被子捂著頭。

有點丟人,早知道還不如承認自己是吃醋不願意呢。

算了,事已至此以後繼續當個賢妻吧,還被迫管這個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