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不恭的笑容,正經說道:“不是,太太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回來的,只是……只是……”

歸閒靜打斷他的話道:“只是娶妻娶賢納妾納色?你要是看中哪個正經女子,我稟過母親也能一臺小轎抬進來,那種戲臺上男人哄搶的戲子,二老爺喜歡放在外面我說過什麼?”

她意外那個美人竟然有了兩個月身孕,怪不得當初會選擇門意遠。

原來兩人早就鬼混上了。

難怪有次她赴宴,同桌的婦人們同情地看著她,有個看笑話不怕事大的夫人還故意提起一個戲子唱戲唱得好,問她聽過沒有。

歸閒靜微笑著說道:“我聽我家老爺說唱得好,不知道夫人是見過還是你家老爺說的?”

她心想,誰也別笑話誰,誰的內宅也不清靜,真想說你男人沒去搶是沒那個膽量和資格。

那會她還不知道戲子的事情,只是覺得那人提什麼戲子,肯定是門意遠的相好。

她才知道沒幾天,孃家父親打上來,而門意遠竟然為了那個戲子給她開口。

歸閒靜沒再搭理丈夫,起身進了裡屋。

他們夫妻早就分房睡很多年,除了她身體不適,門意遠才會象徵性地進去表達丈夫的關心和問候。

通常有事他也是在外面堂屋裡說完就走。

歸閒靜進去坐在躺椅上,等著丈夫出去她好安寢。

誰知門意遠掀開門簾進來了。

歸閒靜坐直,眼神露出不耐煩。

門意遠自己坐下,說道:“我來和太太商量,這件事總得太太同意才好辦。我給別人說過我太太是個善解人意之人,從不會讓我為難。”

歸閒靜有點怒了,給別人說?別人是那個戲子吧。

上輩子丈夫的真愛跑到她面前說丈夫說她如何如何,這輩子的丈夫當她面親口說給真愛說她如何如何。

她最恨這種沒品的人。

歸閒靜冷笑道:“我要是不同意哪?”

門意遠眼裡有著猶豫,欲言又止。

歸閒靜站起來說道:“你的事一向是你自己做主,你接她進府是你的事,我回孃家是我的事,明天我回孃家,你愛做什麼做什麼。”

在這裡和離很難,但她可以回孃家,門意遠要是敢在她不在家時納妾,到時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是整個王府的名聲。

歸閒靜慶幸有個給她撐腰的孃家,關鍵時能讓她有個去處。

悠閒無聊了這些年,也該換個活法。

如果門意遠執意要抬戲子進府,那她就鬧一場,去別莊住個幾年。

以前從沒為了賢惠名聲,是懶得多事,現在她也不在乎什麼賢惠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