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說話,許總看到她舌尖上的血。

看不出夏以諾是個烈性子,這玩起來,應該更帶勁。

“好。”許總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在他簽完字後,夏以諾拿著合同說上洗手間去。

她的主管去了洗手間那麼久,都沒有出現,再聯想今天只有他們三個人的飯局,是他們給自己設了個局吧。

她夏以諾成了落水狗,誰都喜歡往她的身上踩一腳。

夏以諾搖搖晃晃地走出包廂,她走了幾步,靠在牆壁上。

冰涼的牆壁讓她舒服,她靠在上面看著走廊上地牆壁出神。

過了半天,走廊上傳來腳步聲,夏以諾不看還好,看到走來為首的男人,她怔住了。

從分手到現在,有四年的時間。

好看的他長得更好看,像他這樣的人,不會缺女人的,而她成了夏以諾,更沒了資格和他在一起。

夏以諾這麼想著,在他穿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她還是伸手抓住他的。

“霍眠,帶我走。”

她這個樣子,隨時會被主管和許總帶走的,許總由著她出來,就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在夏以諾抓著霍眠的手,許總從包廂出來,看到霍眠怔了下。

霍眠的容貌太過耀眼,夏以諾和他一比,還是遜色。霍家黑白兩道都吃得開,霍眠是霍笙唯一的兒子,以後霍氏的東西全由他接管。

最重要地是聽聞霍眠的手段比起霍笙還要厲害。

“霍總,你和白.”許總上前笑著說道,他想起來,霍家和白家都是虞城的名門,兩家肯定有來往。

霍眠和白以諾年紀相仿,兩個人的關係不定很好。

如果是這樣,許總不得不放了夏以諾走。

“不熟!”許總的話沒有說完,霍眠將著自己的手從夏以諾那裡抽出來,淡聲說道。

他抽出來後,還問手下人拿了紙巾,將著自己被夏以諾抓過的手擦乾淨。

夏以諾看著他擦拭手的動作,心臟的位置痛起來,她想起來了,霍眠有潔癖,碰到髒東西後就會把手給一點點擦乾淨。

他這是嫌她髒!

夏以諾看著霍眠穿過身邊,她沒再求他。

四年前,那些不好的記憶全跑了出來,她怔怔地看著他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四年,他們兩個分開四年,在這四年裡,他恐怕將著她忘得乾乾淨淨,而她還在原地愛著他。

愛著他,又不敢告訴他。

“夏小姐。”見霍眠不管夏以諾,許總的嘴角都是笑容,他看著酒勁上來,靠在牆壁上的夏以諾,這個尤物今晚就是他的了。

“我們走吧。“許總伸手去扶夏以諾。

夏以諾不知道白酒是後勁足,她聽到霍眠說“不熟”兩個字,世界更在翻天覆地地暈在。

不熟?

他們一起過,他和她說不熟!

他們兩個十二年的同學,他和她說不熟!

夏以諾傷心地想著,身子無力地由著許總把她給挪出去。

許總早在酒店裡開好房間,他摟著夏以諾到電梯口,突地感覺到後背一片冰冷,好像誰一直盯著他。

男人覆蓋過來的時候,夏以諾感覺得到,她想掙扎的時候,聞到熟悉的味道,再眯起雙眼,那種思念了千百遍的臉映入眼底。

“還是這麼笨!”霍眠淡著聲音,說完後嘴角處抿起笑容。

夏以諾不覺得自己笨,她和智商高超的學霸霍眠比起來,確實不行,可是她很努力,而且她鋼琴彈得又好。

“我才不笨。”夏以諾回道。

她肯定是真的醉了,不然為什麼和她說不熟,丟下她不管的霍眠會溫柔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