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那受了重傷的公孫越不顧傷勢,勉力前來堂中,拜求眾人。

張揚見了,急忙下去扶起公孫越,又叫人搬來桌椅讓其休息。

張揚寬慰道:“將軍莫急,我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

孟益也道:“須得一個可行之法,方能出兵,不然不但救不了公孫將軍,只怕還要白白折損兵力。”

孟益說的可就是實話了,公孫越自然也是明白,只是聽在耳中,心裡確實極為不好受。

看見同哥哥共為幽州軍馬的閻柔,便來到他面前,也不顧臉面,便跪下道:“還請閻柔將軍出兵相救,若是不然,只怕我大哥他們堅持不住了。”

閻柔一臉苦色,只得如實相告:“非是閻柔不肯相救,只是兵少將寡,不能與叛軍硬拼。”

“想不到將軍也是如此,莫不是貪生怕死不成?”眼見全堂無一人正面答應出兵相救大哥公孫瓚,連日來的的著急與失望終是打敗公孫越,令其口出不遜之言。

閻柔聽其言語惡毒,雖然知道公孫越是著急家兄,口不擇言,但還是怒道:“我閻柔一人身死有何懼哉,只是要白白配上我許多將士的性命,這種事,我不會做,也不能做。”

“哈哈……”,公孫越聞言不怒反笑道:“好好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卻不見你們敢出兵相救,可憐我大哥為平叛軍,數月不眠不休只為早日剿滅叛軍,還百姓一個安穩,想不到如今遭數倍之敵圍困,生死不知,你們這樣同為大漢將軍的人確實一個個只為保有自己的實力,卻不肯出兵。也罷,就算我公孫越白來一次,告辭了。”說完,公孫越頭也不回,拖著傷重的身子就要離開。

張揚不忍,急問道:‘公孫將軍如何能去,待養好了身子,再議出兵之事,何苦如此?”

公孫越大笑道:“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若與我哥哥一起戰死,也能多殺幾個叛賊,也比再這裡看著你們這些嘴臉。”

這話說的可重了,不但是閻柔等人,就連張揚也是變色。

“看來公孫瓚必死,只因所託非人啊……”

公孫越聞言,猛然轉身,全身殺氣併發,沉聲道:“何人妄言,莫不是欺我寶劍不利?”

卻見當中閃出一人,笑道:“便是我說的。”

公孫越怒道:“你是何人,我公孫越不殺無名之人。”

那人笑道:“呂布,字奉先,還是你兄長好友,不知你可要殺我?”

絕境逢春,公孫越自然是聽過呂布的名字,也知道當日西涼戰後,他呂布,孫堅以及兄長公孫瓚引為好友,只是因為沒有見過呂布真容,故而當時沒有認出來,如今聽聞呂布言語之中大有救援之意,扔掉佩劍,為了兄長,再次跪倒在呂布面前,泣聲道:“求呂將軍救我兄長。”

呂布扶起公孫越,苦笑道:“適才正在思考援救之法,卻不想你如此魯莽,若不是堂中各位將軍知道你心切公孫將軍,只怕你就要辜負你兄長的重託了。”

公孫越得呂布安慰,心中冷靜不少,想起剛才所言,的確有些過激,只得先於他們道了個歉,然後對呂布道:“呂將軍可有主意?”

呂布道:“倒是有一個辦法。”

張揚出於關心還是直言道:“戰事無情,奉先不可逞能啊。”

呂布笑道:“待我說出來,諸位聽上一聽,若是可行,我便引軍前去,若是不可行,只嘆人力於此,只怪我呂布實力不濟,難以一助公孫兄弟。”

公孫越已經是連拜三次,額頭已然見血,卻是哭道:“得將軍一言,無論勝負,公孫越來世做牛做馬也要侍奉將軍。”

呂布感念公孫越對其兄長的兄弟之情,心中頗有感嘆,扶起公孫越道:“男兒親情,彌足珍貴,為了這一點,我也需盡力。”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