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希望,最多五天。

古時,習文之人懂藥理,習武之人懂醫術,病不稀奇。

不用去診脈,內力高深的如影就憑空氣中微弱的氣流便能感受到慕容幽禪命不久矣,想到五公主就要守寡,不知為何,他幸災樂禍,如今也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看觀看此事。

一切準備就緒,這器皿也用烈酒反覆消毒後擦拭乾淨,雖不能與現代紫外線殺菌相媲美,不過總比沒有的強。

“幽禪,你覺得身體怎樣?”剛說完,李清瑟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眼看著這人都打蔫了,她還多嘴問這句。

慕容幽禪卻未生氣,眼前已經逐漸模糊,要集中全部精力才能吃力將眼前之人看清,但還是勉強勾起蒼白的嘴唇,“很……好。”

清瑟只覺得鼻子一酸,她與慕容幽禪沒什麼感情,但人非草木,兩人相處了幾日,就算不是夫妻也是朋友,此時別說是朋友,就是個陌生人在她前面逐漸死去,她也是難過的。

眼淚在眼圈轉悠,李清瑟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軟弱的人了,咬了咬牙。“幽禪,我要用你的血化驗,一會可能要割個傷口,可能會疼,你多擔待。”

慕容看到她眼圈的淚,蒼白的唇角弧度更深。“嗯。”他心中明白,自己已與死人無異,別說一個傷口,就是一百個傷口又能如何?

“如影。”清瑟吩咐到。

如影皺眉,她願意折騰,關他什麼事?不過,還是不屑地答應了聲。“嗯。”

清瑟回頭,將一把消了毒的鋒利匕首給他,“幫我在他胳膊上割個口,將血引到這個水晶杯中。”

如影冷哼,“憑什麼要我做?”你自己喜歡折騰,自己割。

清瑟嘴角抽筋,自然是看懂了他的眼神,靠,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心理難過得手抖,她還不放心讓他來做呢,誰知道會不會割到動脈。咬牙,煩躁。“因為我是你主子。”這話說得理直氣壯。

如影語噎,憤憤搶下刀子。

“等等,先別割。”清瑟趕忙一把抓住如影。

“又有什麼事?”不耐煩。

李清瑟沒時間和他計較,回頭問大夫,“張大夫,止血藥可準備好了?”

張忠賢點頭,將藥箱開啟,“回公主,準備好了。”

清瑟想了一下,還是不放心,必須做最壞的打算,若是他真是貧血,那一會便會血流不止,“如影,若是他一會血流不止,你第一時間為他點穴止血。還有,傷口越淺越好,儘量別傷他的筋脈。”

“知道了。”如影莫名煩躁,他本就是不甘人指揮之人,今天被這怪公主使喚,還信不過他,他是取血,也不是殺人。

就在它拿匕首的一剎那,眉頭一動,雙眼一眯,身子如同一道黑風一般竄向屋子一個角落,而後便是兩人的打鬥聲,不出幾個回合,對方便被如影制服,點了穴,丟到李清瑟面前。

清瑟一愣,回頭看向管家,“這人是誰?”潛伏在慕容房內做什麼?

管家搖頭表示,他也不知。

如影冷哼,“這人一直在這,看穿著和氣息應該是暗衛,若不是他剛剛動了殺機,我也懶得講他揪出來。”以他的內力,方圓兩丈絕不可能隱人,除非是世間罕見的高手。

清瑟點了點頭,“你是慕容的暗衛?”心中有些懷疑,慕容幽禪只是一個四品禮部侍郎,怎麼還有暗衛?不過轉念一想,也許慕容也是有秘密的人,就如同她一般。

“別動我主子。”殘雪雙目通紅滿是血絲,雖被制服,但那殺人的目光卻半分沒服軟。

清瑟再次點了點頭,語氣淡然,“知道了,小朱子,將這人綁得結實點,該扔哪扔哪。”只要別來干擾她就行,此時,她根本沒時間和精力去和這莫名其妙的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