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

薛燕沒說話,也沒拒絕,但她眼中的感激卻不少。

“公主殿下真是體恤我們下人的好主子,能成為公主殿下管轄下得臣民,我們真是上輩子積了福了。”青樓出身的孫氏嘴巴自然甜。

誰不愛聽奉承話?孫氏的話把李清瑟哄得心情很好,別說清瑟高興,就連薛燕也暗暗自惱,自己怎麼就不會說寫好聽的,心中明明感激的要死,但嘴上就是說不出來。

孫氏一邊為薛燕量著尺寸,一邊又說著奉承話,李清瑟心情自然非常好,薛燕做完衣服,又要給小朱子做,小朱子做完,又準備給其他男人做,而孫氏自然也開心的要命,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生意。

當李清瑟帶著孫氏浩浩蕩蕩將所有人的尺寸都量好後,突然想起,還有個人被遺忘,是暖。

暖的房間一片死寂,冰冷。

一進屋,清瑟便覺得後背一片冰涼。“燕子,暖的房間怎麼這麼冷,取暖的火盆呢?”

“回主子,是暖公子自己拒絕火盆。”薛燕道。

李清瑟皺眉,看向一旁美得驚人的男子。“你事還真多,大冬天不用火盆,你以為武功高強啊?”回頭對薛燕道,“別聽他的,弄個火盆進來。”

“是。”薛燕回答,而後立刻轉身命丫鬟們去準備。

暖心中不爽,從前更冷的環境他也呆過,取暖是女人才用得事。伸手取紙筆,唰唰唰幾下寫了一行字交給李清瑟,意思便是不用取暖。

李清瑟接過紙條,看也不看就直接撕碎。“別廢話了,讓你取暖是為你好,你這人怎麼好賴不分呢?如果再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給你加五個火盆,熱都熱死你。”那語氣直接便是命令口氣,不帶絲毫緩和餘地。

暖不習慣這種被人管制,心中不爽,兩道如遠岱般的眉皺著,但不知為何,心中卻有種異樣的感覺,在心底深處有種歡樂,偷偷溢位。

清瑟一閃身,“孫夫人,麻煩了。”她本不用對孫氏如此客氣,但尊重人一向是李清瑟的準則。

暖一愣,這李清瑟已經幾天沒給他找女人了,今天難道又找了?找了個年齡大的?

孫氏看到暖,被驚豔得目瞪口呆,而李清瑟碰見這情景也早已見怪不怪,當事人暖則是心中鄙夷,這種被皮相所誘惑的女子最為輕浮,哪像李清瑟……

剛想到這,心中暗驚,他什麼時候開始讚揚起李清瑟了?

心跳活活漏了半拍,趕忙調整了情緒,用疑問的眼光看向李清瑟,想知道她帶著女人來得目的。

“這是我們五嶽手藝最好的裁縫孫氏,入冬了,讓她為府中人做兩套冬衣,給你也做上幾件。”清瑟耐心解釋。

給他做冬衣?暖心中不解自己在李清瑟心中到底處在什麼位置。她不喜歡他,但卻為他醫病,強制照顧他,如今還幫他做冬衣。

這世上難道真有人無條件地對另一人好?

薛燕翻了個白眼,動手狠狠戳了一下孫氏的後腰,出手很重,後者驚叫一聲,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尷尬的乾笑了幾聲,趕忙伸手擦了嘴邊的口水,掏出了皮尺開始為暖量起尺寸。

暖的眉頭狠狠皺著,心中的反感越來越強烈,要不是盛情難卻,他真心不想做什麼冬衣。這李清瑟也真是的,難道就不能找個男裁縫。

清瑟在一旁憋著笑,終於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哪是什麼裁縫量尺寸啊,分明就是在揩油。孫氏的一雙巧手在暖身上游來游去,每量一個尺寸都要趁機摸上一把,這光量個肩長久摸了好幾下,如果一會量身長,搞不好還要摸到什麼地方。

想起之前房間中那些老女人,竟敢違抗她命令去“上”暖,可見,這暖的魅力真是讓人連命都能捨去。

清瑟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著面色鐵青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