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都是天下所盛傳,公主府,一片安寧。

清瑟躺在自家院子當中,身下是穆天寒的冰玉床,冰涼涼的正好掃除這最後的秋老虎。秋天,是葡萄的季節,一旁的凌尼則是十分小心地將葡萄薄皮去籽,溫柔放入清瑟的口中。

手抓著賬簿的如影忍無可忍,額頭上有大大的青筋,“李清瑟,你也太過分了吧?這些工作分明就是你的,你甩手給我們不說,還悠然自得的讓人眼氣。”

清瑟微微一笑,轉頭對凌尼道。“如影嫉妒我了,是你的不對,快點剝個葡萄給如影送去。”

“……”凌尼手一抖,剛剝好的葡萄掉地。

順便一說,凌尼並未爭什麼,沒當什麼護法,他只要跟著瑟兒在一起就心滿意足了,所以就成了熠教教主夫人。

“李清瑟,現在你將所有工作丟給我們,你就這麼整日閒著?”如影其實不是不想工作,而是他們幾人在外工作一天,而李清瑟天天拎著凌尼,陪著東傾月,誰不眼紅?

再順便說一句,李清玄也工作了,這天下唯一能讓玄王爺幹活的,也就是鎮國公主李清瑟了。

清瑟翻身坐了起來,“拜託,我是女子,這天下哪有女子工作,男子安然享樂呢?你們是我夫君,自然是要工作養我才是。”站了起來,款款到如影身前,左手攬在他的腰際,身子伏在他堅實的胸膛,右手輕輕戳著。

“難道你不喜歡我了,不想養我了?”那聲音哪有哀怨,滿是嬌嗔。柔嫩的語調,恨不得將堅硬的鐵石化為弱水。

這一招對如影屢試不爽,如影敗下陣來,啞著嗓子,“知道了,這五嶽之事我已經向你彙報完畢,我先退下去了。”

“別急啊。”清瑟左手一使勁,又將他拉了回來,繼續靠在他胸前,非常小聲地說,“今天晚上是我們兩人那個,有什麼計劃沒?”

如今,這幾人已將李清瑟瓜分,哪一天由誰來和清瑟共度良宵都是定下來的,清瑟無恥的為其定了個名字叫——值日表。值班……日……表。

每次想到這個,李清瑟都要抱著肚子笑得打滾好久,但沒人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笑,笑點在哪,清瑟也自然不會告訴他們,有些笑話,就是自己知道才有趣。

“沒有。”如影如實回答。

清瑟繼續偷偷地說,“嵩山西南角的那個無人山峰怎樣,今天晚膳後,我倆就飛上去。”

“在那?”如影驚訝,聲音大了一些,李清瑟這是要在外面那個?

清瑟點頭,異常興奮,野戰啊!興奮死了!

因為生活太過安逸,之前有的危險如今皆無,還不需要李清瑟工作幹活,於是便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研究各種稀奇古怪的事兒上,房事,也是其一。

這就是所謂的溫飽思淫慾。

“不好吧。”如影很是猶豫,畢竟是古人。

清瑟向他拋個媚眼,那眼中放電,將如影電個半死,深粉嫩的小舌頭輕輕舔了一下他的衣襟。如影只覺得身下一緊,到吸一口氣。算算日子,也幾天沒碰她了。

“好吧?”她貼在他身上,蹭了一下。

“好!”斬釘截鐵。

就這樣,如影打發了,還將晚間節目定了下來。李清瑟又重新回到了冰玉床上,“凌尼,你覺不覺得這日子過得實在太無聊了?”

之前她身處重重危機,每一天起床都有一屁股的事兒需要處理,但自從當了這個鎮國公主,就突然閒下來了,不光是無所事事沒事做,就連體重也漲了幾斤。

凌尼想了一想,“還好啊。”這麼無所事事,從前在那桑國皇宮每日如此。

突然,李清瑟眉頭一皺,只覺得腹部有一股鑽心的痛,頓時一張小臉疼得雪白。

“瑟兒,怎麼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