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三百餘人;餘下的那些火焰流寇又被恢復過來的如封似閉和萬里黃沙大陣給關在裡面;不足一刻鐘的時間便紛紛化成了齏粉。只餘那六千餘無頭的火焰流寇屍體僵立在大陣之中;火靈兒並沒有去毀滅他們。

“走”

許紫煙輕喝了一聲;從大殿之內飛了出去;許星繁和各位長老也紛紛地跟著許紫煙向著大陣之外飛去。經過大陣之時;許星繁喝道:

“化神期以上的弟子跟著王者走;餘下的弟子打掃戰場。”

許星繁跟在許紫煙的身邊飛行著;望著已經消失的火焰流寇背影;卻沒有絲毫擔心。他知道有許紫煙在;對方是跑不了的。反而是開口讚道:

“果然不愧是火焰流寇;在這樣的局面下;還能夠逃出去。”

許紫煙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道:“即使是最終他們能夠逃走;此番也元氣大傷了。”

“姑姑;那個血煞引星陣是個什麼東西?”

許紫煙想起剛才那六千餘修士爆頭的場面;心中暗暗地嘆了一口氣;那個青衣女子還真是夠決然的。神識一直向前蔓延;鎖定著已經消影的火焰流寇;輕聲地對許星繁道:

“星繁;那個血煞引星陣是以血煞之力引下星辰之力;這種陣法是可以越階暫時破陣;但是要血腥很多;被陣法師稱之為邪陣。”

在許紫煙的身後;公子鍛聽到許紫煙的解;盯著許紫煙的目光不時地閃爍。他此時的腦海中也不時回放著剛才那六千餘修屍時爆頭的場景;一股巨大的悲傷和憐憫襲上了心頭;這一切的根源在潛意識中追溯到了許紫煙的身上;雙眸又漸漸地變成了淡灰色;望向許紫煙的背影;目光變得兇厲和仇恨。

許紫煙立刻就感覺到了公子鍛的目光;神識將公子鍛籠罩。心中不禁一嘆;她知道公子鍛一直對自己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面自己是他唯一在心中承認的朋友;這種感情無關乎男女;而是最純粹的朋友之情。另一方面自己卻是他的悲傷之源;許紫煙真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又會走火入魔;向自己發起瘋狂的進攻。

他的經歷簡單真是簡單;恐怕在結識許紫煙之前;連煉器城都沒有離開過。整日地照顧他的母親。複雜也真是的複雜;這世上又有幾個人在一生中好不容易結識了一個在心中認同的朋友;轉瞬之前卻成了仇敵。

可是自己是他的仇敵嗎?

許紫煙覺得自己有些冤。但是許紫煙能夠狠得下心將公子鍛殺死嗎?

許紫煙搖了搖頭;心中很是糾結。

一直飛在許紫煙另一側的凌一劍見到許紫煙臉色微變;便低聲道:

“紫煙。我們懷疑是火舞的那個修士沒有來。會不會等在前面火焰的巢穴接應流寇?”

許紫煙搖頭道:“我也不清楚;而且那個人究竟是不是火舞師兄。我們也無法確定。不管怎麼;但願他不在前面。如果他真的是火舞師兄;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與他面對。”

一個小山村。一間茅草屋。火舞負手站立在窗前。

衣袂飄動。一條身影落在了院內;火舞身前的窗扉無風開啟;望著落在院落裡的一個黑衣人輕聲問道:

“怎麼樣?”

那個黑衣人躬身施禮道:“少族長;族長帶領著一萬餘族中弟子離開了葬魂谷。向著許家族地去了。”

火舞的身形一飄;便飛出了窗戶。臉色十分地陰沉道:“爺爺他最終還是決定要去進攻許家了。當初他有其它事情和我分開;我就覺得不對;果然如此。”

那個黑衣人神色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少族長;如果能夠奪下許家族地;作為我們的族地;對我們火家的發展也很好啊。”

火舞的臉上浮現起一股怒氣道:“我和紫煙是真正的師兄妹;我怎麼能夠去奪師妹的族地?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