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人忍不住這種羞辱,從地上站了起來,仰天長嘯。

空中人影一閃,便有高臺之上的元嬰期修士將那些從地上站起來的修士帶到了另一塊空地,在那裡沒有笛聲的籠罩。他們很快地便清醒了過來。

許紫煙邊演奏著笛曲·邊關注著廣場上許家修士的神色變化。隨著笛聲的深入,許家弟子的表情漸漸地分成了幾個神態。有的憤怒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緊握著雙拳,聲嘶力竭的吼叫著。有的畏懼得顫抖,有的更是麻木,而還有少數的人則是欣喜。

憤怒嘶吼者是許家未來的希望,畏懼麻木者在許紫煙的心中最好把他們留在南荒,否則就是帶著他們離開南荒,他們也未必能夠歷經千山萬水,活著到達蓮花峰。而那些少數欣喜之人,無疑都是南荒土著人安插在許家谷的奸細。

許紫煙分出一縷精神力,將自己的觀察告訴了高臺之上的六個元嬰期修士。讓他們將那些奸細記住,找個恰當的時間,恰當的理由,將他們一一除去。

如今,許浩歌等六個元嬰期修士也都明白了許紫煙怎樣挑選心中還有血性的修士。看到那些臉上透露出欣喜的修士,他們的心在滴血。這些人也是許家的弟子,也有許家的血脈。沒有想到他們卻成為了南荒人安插在家族中的奸細。

心中不由哀嘆,許家竟然衰敗如斯嗎?

許紫煙一遍又一遍地吹奏著笛音,空中六個元嬰期修士不停地將一個個從地上站起來的許家弟子帶到了空地之上,同時也記住了那些南荒人安插的奸細的面孔。

而站在空地之上,已經恢復清醒的那些許家修士,此時也已經明白了許紫煙在如何挑選隊員。回想起剛才的幻境,猛然間想明白了許紫煙的用意。挑選他們這些憤怒之人·許紫煙這是想要針對南荒土著,重振許家啊!一時之間,只覺心情振奮,望向高臺之上的許紫煙·目光便透露出尊敬和一絲狂熱。

這些許家修士也是被壓抑的太久了,他們的壓抑來自兩個方面。一方面是受著外面南荒土著人的羞辱,一方面是受著家族高層的壓制,反覆警告他們不要招惹南荒土著人,給許家帶來禍患。而且一旦自己和南荒土著人發生了衝突,也不見家族的高層為他們出頭。

這樣的事情,他們不是沒有遇到過·內心深處已經逐漸地對家族失望,憤怒被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若不是意志堅強之人,便會慢慢地變得畏縮,麻木。

此時,在廣場上站起來的人越來越少,但是許紫煙依舊在吹奏著笛聲。因為她還看了有一些人的神色既不是憤怒也不是畏懼和麻木,而是掙扎。

這明顯地是在表明,他們的內心還有著血性·但是卻也在漫長的歲月裡消磨的差不多。而這些人之中就有許星東。

其實,許星東也是一個悲劇式的人物。資質不錯,又肯用功·修為一直排在家族星字輩的前列,甚至超越了大部分長輩。初始的時候,他也爭過,也和南荒土著人鬥過。但是得到家族的支援卻是很

最令他氣憤和無奈的是,打贏了南荒土著人,會讓家族逼著向南荒土著人道歉。打輸了,卻是得到南荒人的盡情羞辱,家族卻沒有人出頭。這讓他的心裡漸漸地變得畸形,在痛恨南荒人的同時,也對家族充滿了叛逆。但是·那血性卻也漸漸地消失,不再與南荒人爭鬥,能躲則躲。但是,對家族中人卻變得性格暴戾。

如今許紫煙的笛聲又把他拉進了幻境,那漸漸消失的血性又還是復甦了。但是,多年來的壓抑形成的畏縮和恐懼卻讓那復甦的血性在搖擺·許星東的心在掙扎。

許紫煙的目光注視在許星東等幾十個人的臉上,如今只剩下這幾十個人還在那裡掙扎。廣場上餘下的人都是一些畏懼和麻木之人,許紫煙已經將他們放棄。只有這幾十個還在那裡掙扎,許紫煙不想放棄。一方面,許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