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啊,平日太子那溫文爾雅的架子端得穩,沒想到幹這等偷摸之事還理直氣壯,有趣。

幾人一邊走著,看著風景,閒聊著京中趣聞,很快便來到主屋臥室。

清瑟入內參觀,“玄,這個在你這兒呢?”她發現了件故物。

慕容幽禪順著她的視線看見一個木箱,上面沒什麼特殊花紋,但聽瑟兒的意思,這東西大有來頭,是什麼?

“哦,是啊,被我搶來了,若是瑟兒想玩,我們隨便抓幾個人湊上一桌,陪瑟兒過過手癮。”那是什麼?正是當初在宮中幾人所玩的——麻將。

清瑟欣喜地將木盒開啟,拿起一枚枚麻將子,之前幾人打麻將最終的贏家竟然是她,想想從前的生活也很快樂。

但這笑容僅僅片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她又想起凌尼了。當初她說一,凌尼不二,她說什麼,凌尼便傻傻的聽從,即便她指著天空的太陽說是藍色,凌尼也絕不會反駁說太陽是綠色。就這麼個聽話的好孩子,卻被她欺騙傷害。

她又想起與劉疏林在荷城隔著一道薄薄木門與凌尼對話的瞬間,他的聲音冰冷得讓她心碎。

苦笑著將麻將牌又放了回去,關上木盒,長嘆一口氣。

“瑟兒,你怎麼了?”慕容心細的發現,清瑟好像突然心情不好。

清瑟勉強笑笑,不想讓其他人擔心。“沒什麼,就是想到之前在宮中發生的事,心情有些失落。”不僅僅是凌尼,還有東傾月,之前兩人同床共枕,兩人海誓山盟,兩人暢想未來的快意生活,但為什麼人就突然沒了?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只能無奈接受。

清玄看了一眼失落的李清瑟,馬上便明白她為何會突然低落。唇角微微勾起,帶著一絲邪笑。他沒什麼良心,從小便是,只要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就是中間過程卑鄙些狡詐些也無所謂。“瑟兒知道我這一個月做了什麼吧?”

慕容幽禪將李清玄的眼神納入眼底,那眼神他了解,可以說兩人在某些方面有些相像,不同的六皇子李清玄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性格便發展到狂妄;而他卻因從小經歷的種種困苦與背叛,性格變為陰冷。但兩人的本質卻是相同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想到這,慕容的防備心理瞬時提到很高,就是因為這份瞭解,所以對李清玄,他更要防!

清瑟一愣,恍然大悟,面上帶著驚喜。“你是說,這一個月內你見到他了?”

慕容幽禪馬上就明瞭,原來是凌尼王子!這凌尼王子此時便是李清瑟的軟肋!

清玄聳肩,“是啊,見了很多次,但……”說到這,他眼角掃了一下慕容幽禪,“瑟兒,慕容身體不好,想必也累了,讓他早些回去休息吧。”那意思是,不想讓他聽見。

李清瑟趕緊連連點頭,跑到慕容身邊,小聲說。“你先回去,我一會回去找你。”

慕容皺眉,他離開!?李清玄會對清瑟做什麼天地皆知!這十一個時辰,他絕不允許有外人碰李清瑟,若是碰了,就毀了!他絕不允許她懷上其他人的孩子!

“我今日身體狀況不錯,六皇子喬遷之喜,在下無論是作為他姐夫還是作為鄰居,都要表示下,這樣,我做東,我們去酒樓喝一杯如何?”只要灌醉了李清玄,這十一個時辰便算是過去了。但……如何灌醉?

清瑟聽著,覺得也有道理,李清玄搬家,若是放到現代,她還得隨個份子給個紅包,今天確實應該請他吃一頓飯。

李清玄肯定了心中的猜想,這慕容幽禪絕非等閒,不可忽視!想雖想,但臉上的表情卻沒展現,完美的面頰帶了些許憂鬱,“這一個月……哎……不說也罷,喝酒吧,走,我們喝酒澆愁。”和他玩?慕容幽禪,你也得掂量下分量!

聽見清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