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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楨顏診治過後，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開了副方子，並囑咐燭搖小心照顧。可是，服了楨顏的藥，太后反而咳得更厲害了，燭搖怎會不擔心？

太后劇烈咳了一陣，將燭搖遞過來的水杯擋開，沙啞著嗓子道：“罷了！去吧。”

“是，太后！燭搖去去就來！”燭搖放下水杯，快步而去。

太后向在榻上，突然輕嘆一聲：“畢竟勞心費神，折損陽壽呢！看來，我大限已到！只是臨洛，你可叫我放心離去嗎？”

“呼。。。。。。。”窗外涼風陣陣，直吹得紗帳飄起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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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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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美人遲暮（下）

謝客齋裡，楨顏正手捧書卷，口中唸唸有詞，卻不時皺起眉頭，似乎頗為想不明白一般。

“大人，燭搖求見！”燭搖雖然是太后身邊的人，但楨顏卻是宮中御醫，臨洛的心腹，燭搖態度相當恭敬。

楨顏放下手中的書：“是為太后而來？”他知道一定是，因為太后的病，有些麻煩。

“是！”燭搖神情焦急，“太后咳得很厲害，還請大人前往診治！”

“知道了，”楨顏回身拿起藥箱，“走吧。”

“請！”燭搖立刻讓路，看著楨顏出門，她隨後跟上。

燭搖心裡急，步子也快，不大會兒功夫，已經回了棲鳳宮。她先一步走入內室，回稟道：“太后，御醫到了。”

“嗯。”太后答應一聲，睜開眼睛。

楨顏跪倒在地：“參見太后！”

“起來。”太后一揮手，跟著又是一陣劇烈地咳嗽，雙頰呈現出一種病態的嫣紅。

“太后－－－－”燭搖大急，一邊為太后撫背，一邊將求救的目光投向楨顏。

楨顏起身：“請容楨顏為太后診脈！”

太后已無力開口，只是輕點下頭，伸出手去。

楨顏將手指搭上太后的手腕，專心診起脈來。慢慢的，楨顏雙眉緊皺，神情凝重，收回了手。

“我時日無多了吧？”太后突然開口，語出驚人！

“太后何出此言？！”楨顏意外之至，脫口而出！

太后竟然微一笑，平靜得很：“楨顏，何須瞞我？實說就是！”

楨顏遲疑著，枉他還想寬慰太后幾句，沒想到太后竟然如此敏銳，意識到自己的病並沒有那麼簡單！

“楨顏，身子是我自己的，我心中有數，”太后再開口，“說，我的病到底所為何來？”

燭搖早已嚇白了臉，話也說不出了！

楨顏咬唇，終於決定說實話：“太后之所以咳得厲害，是因為。。。。。。太后得的是。。。。。。肺疾！”

“肺疾？！”燭搖一個趔趄，幾乎坐倒！

“我料想也是，”太后點頭，“最近總覺得氣不順，那麼，我到底可以活多久？”她問過幾次了，楨顏總避而不答。

楨顏臉色也有些發白：“楨顏會盡全力救治太后！”事關太后生死，他怎敢亂說話？！

“也好！”太后不再多問，疲憊地閉上眼睛，“楨顏，此事先不要告訴臨洛跟臨曦，臨洛根基才穩，不要讓他為此事分心。”

“是！太后！楨顏告退！”楨顏看了燭搖一眼，燭搖會意，蒼白著臉點了點頭。

楨顏退出門後不久，燭搖便跟了出來，雙目之中滿是淚水：“大人，太后她－－－”

“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