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才睜開眼睛,喝了兩口酒,對著漫天星宿,葉如晦忽然蹙眉,隨即舒展開來。在這個時候,他才忽然想通一個道理,自己太在意看透刀譜上的招數,想著要把他悟透了,但這本就是意多過式,自己反而陷入了死角。 再度閉眼,這時在葉如晦腦子裡的便是全無招式,反而盡是洛城裡的風光,有那間不大的酒肆,那方不大的小院,甚至還有小溪山的那座小墳。 睜開眼睛,院裡刀意暴漲,一聲不大不小的響聲響起,面前石桌應聲而裂。 這些天一直困擾這葉如晦的這招“風送輕舟”終於在這一夜被葉如晦參悟透徹。 微微搖頭,葉如晦輕聲道:“原來這招和世間大多數招式不同,不是依託浩瀚氣象,反而是在於一個小字,倒也是虧得湯老想得出來。” 不再打算繼續的葉如晦起身後,便回屋睡覺,只是沒有注意到,其實天色已經漸明瞭。 第二日清晨,早起的林聽雨看著院裡這滿地石塊,倒是沒有說什麼,反正都要走了,這些家當都不重要,他也不是很心痛。 倒是嚴明見看著這幅場景,臉色變得很難看,等到出城之後,還一直黑著臉。 等到三人作別,嚴明見終於咬牙切齒道:“倒是屈老頭收了個好學生。” 葉如晦不說話。 林聽雨笑的不可開懷。 (本章完)

第184章 江湖之大,水深啊

(這章近四千字,安) 葉如晦在城內找了家兵器鋪,買了把不算是如何鋒利的鐵劍,也不奢望其他什麼,倒是算是聊勝於無罷了,嚴明見和林聽雨兩人往陵安去,自然有宰輔師叔安排的人一路保護,葉如晦也就不再擔心,只是臨出城時,碰見了管家老胡,後者聽說葉如晦想要往東越去,便好意提醒,說是邊軍主將變動,原本的主將新亭侯回了陵安,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被貶了,而新的主將華章侯才到,正是熟悉情況的時候,因此這出入邊境檢查得異常嚴格。 約莫是為葉如晦考慮,怕是葉如晦做過其他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出入邊境有困難,畢竟這行走江湖,也不見得個個都是守法的好人,老胡雖說是覺著葉如晦不是這類人,但仍舊讓他小心為好。 葉如晦表示不在意,只是想了想,也是覺得此刻去東越也不是明智之舉,於是在趕到邊境之後,葉如晦便在一處小鎮上找了家客棧暫時落腳,不再前行。 一方面是為了好好養養好的七七八八的傷,另一方面就是對刀譜上的刀式他有了新的感悟,想好好安靜研究。 這日傍晚,葉如晦聽到窗外鑼鼓聲不停,擾的他心神不寧,也就乾脆下樓來,想看看外面生了些什麼。客棧老闆是個年過半百的瘦小男人,此刻正樂呵呵的靠在門邊看著街道上的熱鬧場景。客棧唯一的店小二是個年輕小夥子,長相普通,不過卻透著一股子機靈勁,見到掌櫃的正饒有興致的看著門外,也是機靈的去後廚端來一盤炒的葵花籽,歪著頭問道:“掌櫃的,這外邊是幹啥呢?” 年長掌櫃嘿嘿一笑,抓了把瓜子,磕了兩顆,含糊不清的說道:“還能有誰,不就是鎮上那李扒皮今兒又納小妾麼,納一次就敲鑼打鼓一次,也不知道這老混賬怎麼還沒死在床上。” 年輕夥計雖然不是這本地人,但在這裡待的時間不短,自然對此的風俗也是有過耳聞,知道本地的習俗是若是娶妻,那就得在正午敲鑼打鼓放炮仗,只不過若是納妾的話,那只有在傍晚了。他來的時間不短不長,滿打滿算只有兩年的時間,期間聽的最多的便是鎮子富李扒皮的十三房小妾如何如何貌美如花,倒是沒有親眼看見過這李扒皮娶親。 掌櫃笑了笑,感嘆道:“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女兒倒了黴,被這個李扒皮看上了。不過八成是哪家佃戶沒有交上租子,去年莊稼歉收,交不上也是情理之中,不過怎麼都不該賣女兒啊。” 年輕夥計癟了癟嘴,他對這李扒皮納妾的事情不是很上心,要說關注的,也自然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