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頭,只是淡淡的走出的老人的影子裡。 老人看著面前的葉如晦,忽然笑了笑,臉上的皺紋彷彿一下子都舒展了。 他其實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在你有機會和他們成為同窗的後面。 那句話是,你還有成為他們的機會。 不過看到葉如晦踏出他影子的時候,老人一下子開朗了,這所行所言,確實和那個放蕩不羈的老小子有的一比。 老人點點頭,“你想知道我是誰?” 先前一直追問老人是誰的葉如晦此時卻搖了搖頭,輕輕開口道:“你是書院院長,不然你不會拿那封信,也不會知道我家先生的名字。” 老人看看葉如晦,搖了搖頭,“院長只是頭銜,我是誰你還是不知道。” 葉如晦皺了皺眉頭,想不到怎樣來回答這句話。 不過有些事情就不需要自己去想,因為你自己怎麼也想不到。 老人開口,“屈陵是我師弟,我是書院院長,至於名字,許多年沒有人叫了,我都快忘了。” “你可以叫我院長,或者,師叔。” 然後老人輕輕的看著葉如晦,靜靜的等著葉如晦的回答。 葉如晦轉頭看了看書院裡的幾枝夾竹桃,到了夏天,上面也結的有幾顆小桃子。 不過或許是水土不服,這種原產在江南的夾竹桃,在陵安長勢看起來實在是不好。 葉如晦微微彎腰輕輕叫道:“師叔。” 書院院長點點頭,輕輕指向那根夾竹桃,輕輕說道:“這根夾竹桃也是你老師那年從姑蘇帶回來的,你老師說等來年夏天就可以吃到桃子了,不過高老頭當即就一盆涼水潑下來,說‘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淮北則為枳’你老師當時就毛了,兩個讀的書都可以填滿一條河的讀書人差點沒打起來。” “你老師當即就和高老頭打了一個賭,就賭這根夾竹桃能不能結出桃子。不過後來你老師就走了,虧的我這些年一直幫他看著這根夾竹桃,不過現在它結果了,他和高老頭的賭局確實是他贏了。” 葉如晦看著那根夾竹桃,若有所思。 他雖然不知道高老頭是哪個,但是他能和老師打賭,想必也是個頂厲害的讀書人。 書院院長點點頭,向他輕輕招招手,讓葉如晦坐在旁邊,他輕輕點頭,“人老了,站的太久了受不了了。” 葉如晦坐下來,輕輕問道:“師叔,老師為什麼會離開陵安?” 做了大半輩子讀書人領袖的書院院長破天荒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他張了張口,才說道:“不可說,不可說啊。” 不過,他隨即說道:“不過,既然你不願意報考書院,也沒什麼,你老師的遺願也無需理會。” 他看著葉如晦,眼神中有些許惋惜,“信上說你已經讀完四書五經,還有病在身。” 葉如晦點點頭,表示這是事實。 書院院長搖搖頭,“你來陵安就為了治病?” 葉如晦再點頭。 書院院長平淡的說道:“或許是有病的緣故,讓你比同齡的少年更加成熟,但是也讓你失去了同齡人的朝氣。這不好,當年我年輕的時候,也是……算了,不說也罷。” “總之,年輕人還是得有點朝氣才行。” 葉如晦輕輕回道:“謝師叔指點。” 書院院長點點頭,“好,這樣你跟我去見一個人,看到你,他或許會很高興,” 說完這句話,書院院長站在桌前,靜靜的看著葉如晦。 而葉如晦也是看著他,兩個人相對無言。 良久,書院院長才緩緩道:“你不準備把桌子給我搬進去,難道要我一個老頭子來搬?” …… …… 這方小院的老人原來是不常烤雞吃的,不知為何,這一段時間烤雞的次數越多了。 不過,這也可憐了陵安城郊的農戶,隔三差五就不見只土雞,不過總是在第二天清晨,門口就會有一些銀兩。 老人其實也不是很想吃雞,只是想起一個人的時候,他總想烤只雞。 今日黃昏,老人如往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