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當真不容小覷,更要殺之才行。

雙方第二次交手,則是身體前衝的年十三碰上了不退反進的那個年輕刀客,他避過年十三的剜眼狠辣一擊,一拳打在年十三的太陽穴上,年十三殺機四起,硬抗一拳之後,復而一拳轟在那年輕人的胸膛上,眼瞅著那年輕人胸前被轟的凹陷下去,可片刻之後,卻又復原如初,臉色有些蒼白的葉如晦伸出手臂,捏劍式在那年十三手臂劃出一條血痕來,可見森然劍意!

葉如晦最怕這年十三不肯全力以赴,一味拖延時間,若是等到那千人鐵騎折返,又有這年十三牽制,說不得葉如晦今日也要交代在這裡。

好在被手臂劃出一道血痕的年十三神色陰鷙,一掌拍向葉如晦天靈蓋,狠狠將其從半空拍落在地,葉如晦倒退兩步,卸去不少力道,在地面上拖出一道白色痕跡。

年十三得勢不饒人,大踏步向前,一隻是拉住葉如晦一條手臂,另一隻手一掌拍向葉如晦胸膛,一掌拍出之後迅速回掠,變幻成拳之後轟向葉如晦臉部,葉如晦五指張開,擋住這一擊之後,另外一隻手成就一個詭異的弧度,掙脫開這年十三的手,一腳踢向年十三小腹,身體倒飛出去,正好落在門口。

年十三看了看胸口,這才笑道:“你小子不用劍的時候還真一點都不像那個白衣劍仙。”

葉如晦緩緩站起身,背後大雨磅礴,眼前便是生死之敵。

那一直端坐的女子只是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飲而盡。

第六十九章 畢竟還是楚人

街道上大雨不停,更是隱隱有雷聲傳來,雖然讓人聽不真切,但好似有人自遠處而來的腳步聲一般,聲音沉悶,一步一步踏在葉如晦心上。

他先前聽那女子說這江南下雨,到了最後會起霧,得以能觀女子撐傘出門,可此刻情景,是否雨停之時便是他身死之時?

年十三抹去嘴角鮮血冷笑道:“黃口小兒,當真是毛都沒長齊便學人出來闖蕩江湖,你真當這北匈江湖是自家的婆姨,看不順眼便打一頓?”

葉如晦臉色淡然,高聲笑道:“聽聞數十年前有名刀客入北匈殺敵無數,斬去無數軍方重將,最後就算是那北匈王庭親自派人出手,不也是沒攔住他?你說的這北匈江湖,可不就是任人欺辱的小姑娘嘛。”

年十三臉色陰沉,刀客湯槐安當年帶一柄黃銅入北匈江湖視眾多北匈江湖高手於無物,殺去不知道多少人,最後還揚長而去,這本來就是整座北匈江湖的恥辱,當年他年十三雖說碰到過那個在當時刀法幾乎算是天下無敵的刀客,卻真是一句話都沒敢說,實際上就連整座北匈江湖,都無幾人有資格敢在那刀客面前大放厥詞,因此年十三不敢出手倒也不算是什麼恥辱,只是他可以眼睜睜看著那刀客瀟灑離去,是因為境界不足,可不能容忍這位年紀輕輕便在北匈江湖掀起波濤的年輕人在眼皮子底下離去,北匈江湖曾丟過一次臉,此時萬萬不能再去丟第二次了。

湯槐安終究只有一個,而且此時已經歸天,已經讓人害怕不起來了。

年十三看向這個站在門口的年輕人,陰冷道:“年輕人,就算是你死在這裡之後你那位劍仙叔叔要不遠千里遠赴北匈讓我償命,年十三也要斬下你的頭顱,用你的鮮血洗去我北匈江湖這數十年來的恥辱。”

葉如晦點點頭,輕聲道:“就憑你,哪裡用得著小叔親自動手。”

年十三回頭看過那始終在飲酒的女子一眼之後,氣沉丹田,剎那間在胸中湧出無數氣機生滅,他腳尖在地面點出一個不淺的坑來,如離弦之箭般撞向站在門口的葉如晦。

葉如晦臉色平靜,雙手泛起一陣青色縈繞,狠狠的壓在撞來的年十三肩上,雙腿如同生了根一般,在門口不曾動搖,更不曾倒退。

年十三面目猙獰,一拳重重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