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書房好了。”

我才不要去那種地方!

“這樣……”他倒沒勉強我,只苦笑道:“這樣也好,免得我夜間傷口疼痛起來,倒擾了你。”

頓了一頓,才又道:“本也是……一向如此的……”

明明知道這傢伙說的話最多隻能信一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最後一句話我卻有點邁不開步子了。

一直特別注重著養生之道,就是因為不想再生病。記憶中這具身體十幾年裡只病過一次一一當時拖雷正在外征戰一一但已經足以讓我不想再次面對了。那種全世界好像都離你遠去,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在等死的感覺,很寂寞……

歐陽少主多半是不會有我這麼多毛病的,不過,不過……萬一……

我暗地裡掐了自己一把,努力放緩語氣問他。

“你,你家大夫呢?”

“江南有事,他已前去料理了。”

“那,你家那幫高手呢?”

“大事已了,他們自然已回去了。”

“呃……”

我還在垂死掙扎,企圖找到個能讓自己心安理得不用管他的理由,歐陽少主卻已經一口氣否定了所有我能想到的可能性。

“掌櫃的和夥計自有職司,平日裡倒也無妨,只是此時此刻不便擅離;往來聯絡雖有暗樁,他們習的卻只是人之術。”

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你那幫子姬妾……”

可憐我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歐陽少主斬釘截鐵打斷了。

“早已‘全數’遣散了。”

那口氣很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在裡面。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決定還是不要就這個問題跟他進行什麼深入探討了。

不過,就他這氣勢如虹的樣兒,我很懷疑他其實欠的是揍而不是照料吧……

懷著一顆視死如歸的悲摧的心,我跟在歐陽少主後面,磨磨唧唧嘟嘟嚷嚷地蹭進了他家的書房,然後……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那那那,那是什麼玩意兒!”

我顫抖著手,指向赫然佔據了書房後半截空間的外形看起來非常眼熟的龐然大物……該,該不會真是我想的那玩意兒吧……

歐陽少主一臉淡定地回答了我一個字一一“床。”

那是床嗎?就算外形很像,但是……世界上有這種頂天立地幾乎塞滿了半個房間廣闊到足以在上面練柔道摔以及自由體操的床嗎?

看著它一大堆諸如“大被同眠”“一男N女”之類的不CJ詞語就爭先恐後地從我腦子裡往外蹦著。

那啥,其實關起門來過日子,再怎麼荒淫無恥都是別人的私事,我管不著,更沒打算管。

問題是某人似乎曾經跟我說過書房裡只有一張矮之類的事情吧?於是我又被他當成傻子涮了一回麼?

……

……

……

我咬牙切齒摩拳擦掌地等著聽他這次怎麼掰!

“這……並非舊物,實是今日逼不得已之下,才命人臨時製備的。”

根據看起來情緒十分之愉悅的歐陽少主的說法,這是打悅來客棧的備用傢俱裡拆了若干張床拼合起來的,所以幾個時辰之內就完工了。

但是,但是為毛要拼這麼個玩意兒出來啊?隨便搬張床進來也可以睡不是……某人嘆了口氣。

“地氣陰溼,於人體極為不利,想必你亦知道。若是平時倒也無妨,只是我此時有傷在身,運不得氣,護不得體……”

“那我睡地下也一樣啊。”

某人又嘆了口氣。

“你今夜起便要開始習練內力,此時最忌地氣相激,輕者致病,重者傷命。”

我嚥了口唾沫,不敢逞強了,但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