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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多學點闖道的經驗,金鈴姑娘,對方截路的警示標記一旦出現,則必已事先封住了你的退路,而且,以此人發箭的功力準頭來說,算得上是個強者,人家敢在十丈之外給咱們這記下馬威,還怕咱們腳底抹油?”
金鈴神色愁慘的道:
“那麼,你是說我們沒有生路了?”
何敢平靜的道:
“我只是說退路已封,倒不一定沒有生路,總之是拼力搏殺一場,很可能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哪!”
金鈴的面龐又是猛的一僵,由喉底出聲:“來了……他們來了……”何敢直視前方,不錯,矮崗上正有三條人影如飛而來,三人騰揀起落之間,身法之快捷,動作之矯健,絕不是一干混飯吃的夥計能夠比擬於百一。
同一時間,從他們經過的後路上也揚起蹄聲得得,兩人兩騎,竟那麼輕鬆自在的逐漸接近。
露面的有五個人,何敢忽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心裡不由浮起一抹希望,他但願自己的預測沒有錯,若然,機會就將大多了。
隨著那前後五個人的臨近,金鈴的臉色便越發白中透青,呼吸急促,連額門與唇角邊的細微筋絡都浮凸出來,慘藍的絲脈憤張於柔瑩乳膩的肌膚之下,假如說驚恐可以凝形的話,驚恐的形狀約莫就是這樣的了……”拂曉刺殺……第七章血濺三步第七章血濺三步從前面來的那三個人,與後頭堵上來的兩位騎士,全為一式一樣的穿著打扮——黑衣黑巾黑靴,一身的黑,更奇特的是每人雙肩及前心後胸上,都綴得有黑色鋼甲麟片,行動之間,發出那種細微的鏗鏘聲響,無形中更增添了幾分威猛之氣。
現在,他們已到了跟前,五個人靜靜的停止下來,正面的三位,全以恁般怪異的目光注視著何敢同金鈴,而何敢感觸得到,後頭馬上的兩個,也一定是以同樣的眼神在盯望著自己與金鈴的背脊樑。
嘴唇有些乾燥,何敢伸出舌頭舐潤了一下,邊壓著嗓門問金鈴。
“這幾位,你都認識?”
幾乎不易察覺的點點頭,金鈴的回答細如遊絲:“都認識……”屏著氣,何敢又問:“裡面有沒有馬無生?——不要轉頭看!”
金鈴極輕極輕的道:
“這五個人裡沒有馬二哥——”
還他孃的“馬二哥”哩,何敢心中罵了一句,卻覺得精神上寬鬆了許多,只要馬無生不在現場,他自信就能撐得住局面——照常理講,馬無生在“八幡會”的地位,猶要超過官玉成,做兄長的該有他的威嚴在,就算再是疼愛阿弟,也不作興為了點阿弟的男女之私,御罵親征吧?熱鬧還不到那等光景呀!
前面三位黑衣朋友當中,站在右手側的一位窄臉短髭仁兄首先開了口,卻竟是衝著金鈴而發:“金姑娘,這些日子來一定辛苦你了,大熱的天氣,何須如此勞累奔波?有什麼事不妨回去說;二爺曾有交代,好歹他會護著你!”
金鈴的雙頰不受控制的抽搐著,她盡力克服自己的驚懼情緒,卻仍然顯得十分怯悸的道:“我……我和官玉成算是完了……我,我不回去……”另一個雙眉黑白斑雜的魁梧大漢放重了語氣:“金姑娘,我們奉命請你跟我們回去,你要是拒絕,就是跟我們哥幾個為難了,組會的規矩,想你比我們更明白,三爺也早有言語,家醜不可外揚,他要面對面的與姑娘你解決問題!”
金鈴突然激動起來:
“他有什麼問題好同我解決?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不可挽回,是我做的,我也從來沒有否認推諉,但始作俑的禍首是誰?官玉成何曾替我設想過?他又何曾自省自問過?他把責任全扣到我頭上,將痛苦硬逼我吞嚥,我,我不服,也不甘,他要我的命來宣洩他的私慾,掩飾他絕情絕義的醜行,我豈該如此逆來順受?”
蓄著短髭的那位僵便的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