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喻了。有人想將闖王棟禁地的罪名讓她一人承擔。

能有機會接近她,有動機這麼做的人只有二孃和五娘。

在最後離開閣樓的時候二孃與五娘都找機會單獨留在那裡過,要動手腳的話當時便是機會。

是二孃的話她不意外,有趙氏與柳氏十幾年的爭鬥在先,她們以後要真的和平共處恐怕很難。可是要是這麼做的人是五孃的話,三娘想起五娘那雙清澈晶瑩的大眼睛以及她天真無邪喊自己三姐時的嬌俏模樣,三娘不由得苦笑。她向來自負自己看得清人心,卻還是有看走眼的時候麼?

三娘將頭緩緩埋入水中,感受到氣泡一串一串地在水中上升,然後消失在了水面。之後是胸悶的窒息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三娘猛地將頭從浴桶中抬了起來,新鮮的空氣進入胸腔,新生的感覺真好三娘想。連死而復生這種事情都能接受的話,那也沒有什麼事情是她接受不了的。

這一夜,三娘睡得很安穩。她決定養精蓄銳,等到第二日的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王棟晚上回來的很晚,因喝了一些酒,便只回了芳芷院歇了,沒有機會去書房。第二日一早又被王柏拉了出去見客。

三娘睡醒了起身,依舊是到孫氏的院子裡給孫氏請安。依舊是姐妹們都到了,她來的最後。依舊是大家和樂融融陪孫氏說話。今日五娘與六娘都來了,在加上一個二孃,看著到是熱鬧了一些。

“六妹妹手可是好些了?”三娘笑著問道。

六娘懨懨地點了點頭,不似以往的活潑。三娘又叮囑了她幾句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中元節的那些包衣在昨日已經寫完了,因此今日便不用再寫,屋子中間的那張大八仙桌已經撤了下去。

“五妹妹?五妹妹?”旁邊元娘伸手在五孃的眼前晃了一晃。

五娘回過神來,朝著元娘擠出一個笑臉:“大姐姐,你說什麼?”

元娘無奈地搖了搖頭:“你今兒這是怎麼了?我剛告訴你那**我要幫你找的那種五色絲線我已經尋到了,只是剛剛忘記拿來了,等會兒要你差個小丫鬟與我回去取。你卻是隻盯著自己的鞋子不說話。”五娘狐疑地看向五孃的那一雙繡著蝴蝶的粉色繡鞋。

五娘立即點頭笑道:“那就多謝大姐姐了,我想找那種絲線很久了。本是想打個五彩蝙蝠的絡子送給三姐姐當回禮的。”

三娘聞言看向五娘,微笑道:“那就多謝五妹妹了。”

五娘搖了搖頭,卻是將頭低下了。三娘見她眼下青黑,精神不是很好的樣子。

“五妹妹昨夜沒有睡好麼?”三娘溫聲問道。

正與孫氏說話的二孃聞言也看了過來,驚訝地問道:“五妹妹怎麼了?可是還不舒服?”

五娘擺了擺手,忙道:“是昨夜蚊帳裡頭不知怎麼的鑽進了一直蚊子,我被吵得睡不著。後來點燈來找的時候又不見了,折騰了一晚上。”

三娘點了點頭,緩聲道:“那五妹妹以後歇下之前可要好好找一找了,不然一不小心混進了一直吸血的玩意,雖說被要上一口不會有什麼大礙,但也是會不自在一陣的。”

五娘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三娘笑了笑,便不在說話了。

“祖母,這次回來的路上,一位京中來的夫人送給了我一匣子*制的絹花和一匣子時興的珠花,難得今日姐妹們都在,我這就讓人拿了來,給姐妹們一人挑幾隻,祖母你也為她們掌一掌眼。”二孃又與孫氏說起話來。

孫氏道:“難為你有這個心。只是我今日有些累了,你便帶著她們去你院子裡挑去吧。芳芷院正院裡這些年少有人住,太清冷了些,帶著你的姐妹們去坐一坐,也好添一些人氣。”

二孃忙驚喜道:“祖母說的是,昨日母親還顯院子裡太過安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