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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是愛她如親子。
還有四爺,他亦如此……只因為她的名字叫李懷!
李懷常常想,她這趟穿越到底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以前她不明白,可時至今日,她總算有些清楚了。
她只是旁觀者,看別人的故事,流自己的淚。
他們的愛恨,她最清楚。
可她的愛恨。誰又清楚?
康熙五十年,雍親王嫁女,後府上添新人,一為耿氏。管領耿德金之女。
二為鈕祜祿氏。滿洲鑲黃旗,四品典儀凌柱之女。
同年底,鈕祜祿氏生弘曆,耿氏生弘晝。
此間西北大小戰事不停,李懷忙得沒時間回京,只是給四爺送了信,給兩個弟弟送了禮物回去。
此後多年,李懷一直和星德鎮守西北,每月寄一封信回來,康熙五十五年,星德長子出生,李懷親自送回府,交由星德母親養育,然後即刻趕回西北,繼續和沙俄的戰事。
幾年間,兩人在西北不光打敗沙俄,還將周邊的小國家歸入大清版圖,戰績卓越。
沙俄休戰後,西北依然不太平,小戰不休,為了整頓西北,鞏固疆土,李懷和星德請求常年鎮守西北,康熙準之。
康熙六十一年,四爺榮登大寶,當時星德剛好在戰場受傷,李懷便以照顧星德為由,未能回京。
又過了幾年,李懷還是老樣子,每月給四爺寫一封信,裡面說說西北人事,有時候提一下近來朝中或者地方發生的大事,講的不詳細,卻也能讓人知曉,她很關注這些。
她依然不回京,四爺每次詔她回去,西北就有戰事,叫陣的每日都嚷著李懷來戰。
戰事一結束,李懷便跑去遊歷江湖,每走一處,都會留下蹤跡。
弘晝十多歲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滿江湖逮李懷,只是他每次都遲到一步,他也不氣惱,想著只要李懷在,總能逮到人的。
這樣又過了數年,雍正十三年,弘晝氣呼呼從外面回來,迎面碰見剛下朝的弘曆,“小五怎麼?又沒逮到人?”
弘晝惡狠狠看向面前一臉寵溺幼弟的弘曆,然後又惡狠狠地道:“下次,下次我一定能把姐姐逮回來!”
弘曆伸手往他額頭一彈指,“你最近別總亂跑了,皇阿瑪進來身子可不怎麼好,他素來最疼你,你該多陪陪他才是。”
“阿瑪又病了?”弘晝擔心的問。這兩年國事忙,四爺總是病。
弘曆輕聲嗯了下,拉著弘晝準備送他進宮,路上他突然問了句:“小五,皇阿瑪早是皇帝了,你為何還叫他阿瑪,不叫皇阿瑪?”
這個問題,他很早就想問,弘晝叫那拉氏額娘,叫耿氏額娘,叫皇阿瑪阿瑪,叫皇姐姐姐,他叫那拉氏額娘也沒什麼,畢竟是正室,可不叫皇阿瑪,皇姐,卻有些不理解,好吧他也從來不叫自己皇兄,或者哥哥,他總是叫自己小四,每次他這樣叫的時候,他都有種兄長之光在他腦門閃耀,天知道,自己才是他兄長! “阿瑪是兒子的父親,皇阿瑪卻是皇子的皇父,我只想要父親,不想要皇父!”其實弘曆問的很隨意,只是想問清楚多年的疑惑,他沒想到弘晝答得這認真。
他想,也許弘晝從來不叫自己皇兄,其實道理也是和不叫皇阿瑪一樣,他當有親人的地方為家,而不是皇宮。
兩人去了圓明園,卻發現氣氛很不對,進去一看,發現四爺倒在御案上,人已駕崩。弘晝哭著喊傳太醫,可惜是早已無力迴天。
四爺什麼都沒留下,御案上只有慢慢的奏摺,和一封信。
李懷的信,第二百九十八封信,信紙上有血,點點血跡壓得最後一句話幾乎認不清楚,可那血,卻不是四爺的血。
上面只有三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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