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很喜歡這類東西,李懷對這些也喜歡,主要是現代很少見到這種東西,到了古代就特別愛擺弄,不過她嫌頭飾髮簪重,極少往頭上帶。

“這詞倒是作的絕了!”太后是愛梅之人,聽了這詞,默默唸了兩遍。

李懷只抽嘴角,心道也不看看是誰作的,能不絕麼?

這梅花本是中國古代文人墨客千年吟詠不絕的主題。毛爺爺這詩詞依據陸游的詠梅詞,反其意而用之的《卜運算元•詠梅》的確與陸游所寫的,其實大相徑庭。只不過陸游寫梅花的寂寞高潔,孤芳自賞,引來群花的羨慕與嫉妒。而毛爺爺這首詩卻是寫梅花的美麗、積極、堅貞,不是愁而是笑,不是孤傲而是操守與傲骨。

古往今來寫梅之詩詞的人不計其數,大致意境與調子也都差不多;**的這詞確有自己的風範,和出手不凡,一首詠梅詩力掃過去文人那種哀怨、頹唐、隱逸之氣,創出一種新的景觀與新的氣象,倒也令不少人歎為觀止,心服口服。

只是李懷沒想到的是,連太后這不甚愛詩詞的婦人都會覺得好,想來這女子定會得太后的另眼相看。

這個想法剛在心裡掠過,李懷便聽太后高興的叫了聲,賞!那女子趕緊謝恩,高興接下賞賜,臉上雖淡定,卻也難掩些微得意。

這算不算是拍對馬屁?

很久之前李懷便發現,那麼多穿越小說,幾乎每個穿越來的主角,都會剽後世之人的作品,而清穿來的主角剽最多的就是毛爺爺的詩詞,李懷個人覺得她們剽毛爺爺詩詞最多的原因是,清朝已經是末朝代,已經不比先朝有那麼多能詩善詞的人,偏巧毛爺爺這詩詞作的朗朗上口,加之中學課本上有這詞,故而剽竊的人才多了吧?

其實康熙之後也出了不少詩詞作的好的人,像鄭板橋,朱輅他們,詩詞都作的不錯,只是認識、知道他們的人甚少而已。李懷常常想,這些個後世有名的詩詞,就這樣被人隨便拿來用,難道就不會被人傳承下去?若傳承了下去,那真正的作者以後還作什麼?

正想著這些有得沒得,耳邊便聽到弘暉小聲道:“姐姐還躺著作甚,這麼冷的天氣,地上又全是雪的,快起來。”

李懷這才想起她還趴在地上,剛才太震驚,她都忘了。好在前方注意力都在那作詞的女子身上,沒看見她這幕,不然真是糗大了。

“姐姐想做什麼?”弘暉早就看見她下桌,一直跟在她後面。

李懷本是想偷溜出去睡覺的,可是聽了別人念出毛爺爺的詠梅後,她突然不想睡覺了,“沒什麼,我們快回去,不然那拉額娘要擔心了。”

說著,也不管弘暉疑惑的小眼神,拉著他就往回走。

“是烏雅家的?”太后轉首看了眼德妃,“倒是從來沒聽你提過,你孃家出了這麼一個有才情的姑娘呢?”

李懷剛坐回位子上,聽說是烏雅家的,想半天也沒想出康熙年間除了德妃這個烏雅氏,還有誰也是烏雅氏,她心想,難道這個穿越女和她一樣都是來打醬油的?

唔!好像最近的穿越文是很流行穿越女配……如此說來,這中獎的機率還真大。

“回太后的話,這孩子是臣妾堂兄家的女兒,因為堂兄外放喀爾喀任職,一直不在本家,前年堂兄調職,她們一家才回京,臣妾也是年初的時候方知有個這麼大的侄女兒。”德妃端坐在太后側席,一襲淡雅袍子,只繪了淡妝,卻也不失體面,“這孩子曾在科爾沁住過兩年,比起詩詞,她倒更擅長哪兒的歌賦。”

“哦?那來曲聽聽。”雖然說德妃有自誇的嫌疑,但太后今兒高興,倒也沒多想,“哀家離科爾沁已經數十年,也是多年沒聽過哪裡歌兒了。”

太后來自科爾泌草原,是孝莊太皇太后的親侄孫女,她十四歲入宮被冊立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