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雖然尊重,但卻不敬畏。如今林明錦從京兆府來到陽穀縣,陽穀縣令在聽到京城的派來的仵作的話,開始為他辦錯案尋找藉口。林明錦對於陽穀縣這種庸官的態度很是中庸。

從古至今百姓朝廷需要的是清官,但清官難尋更多的是陽穀縣這樣的庸官。他們也許做不到為民做主的清廉之官,但也不會大奸大惡。陽穀縣縣令在陽穀縣多年,林明錦在來衙門之前,曾經在縣令裡面私下裡面詢問了百姓一番。陽穀縣令的官聲不錯,在很多百姓心中還能稱得上一個好官。

林明錦笑了笑,“大人的懷疑卻是讓人疑惑之處。也是那兇手太過狡猾,大人才會一時不查被矇蔽過去。但還好眼下我們已經知曉了白公子是被殺而不是自盡。相信事情會很快有進展的。”

林明錦的話算是認同了陽穀縣的說辭,聽著林明錦的話,陽穀縣長出了口氣。林明錦的官職和陽穀縣平級,但林明錦是在京城天子腳下,不是他這種沒有任何背景的縣令能比的。

陽穀縣在京城腳下,治下這麼多年也一直太平無事。陽穀縣很清楚他這個位置也是被很多人惦記的,眼下還有不久是吏部考核的時候,在這個緊要關頭出了白家的案子,陽穀縣很怕今年的吏部那裡怕是有麻煩了。

“不知道推官大人是準備如何去做,若是用得著本縣的地方儘管開口,本縣這邊的捕快衙役全都任推官大人差遣。”斷案這樁事,陽穀縣並不擅長,之前陽穀縣的案子是縣城的仵作和身邊的師爺在旁協作。那些案子也不像眼下這個錯綜複雜,他們縣衙的仵作連自殺還是他殺都沒有弄清楚,破案也沒有什麼希望。

“那麻煩縣令大人了,今日本官來這邊也是為了案子,眼下也要去白家一趟,案發現場總是要看上一看的。”

清谷縣令是是清谷縣的父母官,每日有很多事要他去處理,今日陪著林明錦調查這些,已經用了二個時辰,衙門那邊還有些事要處理,帶著林明錦到了白府,見過白家當家白老爺子之後,就沒有在留下來,而是先行離開。

白老爺子依著身份自然要陪這林明錦去調查詢問,但他的身體卻不允許,本來老年喪子白老爺子已經大病一場,知曉兒子不是自盡而是被謀殺之後,白老爺子的病情更是加重,如今是無法從病床中起身。林明錦看著眼下只說了幾句話就氣喘吁吁的白老爺子,也沒有辦法在詢問太多。

“大人,實在抱歉,幼弟喪命,家父的身子又病重,只能有學生來陪著大人。大人若是有想要詢問的,想要去看的地方,學生都會安排。”白老爺子病重,招待林明錦的是白老爺子的長子。白家長子不惑之年,膝下的長子的年齡和去世的白家小少爺的年紀相當。這些年來白家的產業九成都是白家大老爺來的打點,今日也是他來頂替白老爺子招待林明錦。

“那麻煩了。本官想要去案發的那書房去看看,還有一些疑問,本官也想要問一問。去的路上不如白老爺把那日案發的經過再說一遍給本官聽。”林明錦的詢問,讓白大老爺陷入了沉思,思索了一下,開口講起了那日的經過。白家少爺雖說是庶出,但年少聰慧在白家的待遇和嫡出沒有什麼區別。

白家在清谷縣也是數一數二的人家,白家少爺學士風流,也惹了一些風月之事。本來文人風流算不得什麼大事,但白家這位小少爺卻是和青樓中一個頭牌成了真愛,要把青樓頭牌光明正大迎娶進門。白家可是書香門第,對於名聲是最在乎不過。

未娶妻先納妾已經是白家家教接受不了的,那妾還是來自青樓,這是白家上下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白家老爺子知曉這件事是動了真怒,斷了白家少爺的月錢,給他痛打了一番之後,就被禁足到了府中。這樁事發生在命案之前半年左右,白家小少爺最開始還不死心但隨著日子過去,也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死心了,把專注力重新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