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曆並沒有聽出曾澈的弦外之音,因為這消音器確實是美國生產的。

曾澈見黃曆無動於衷,似乎沒聽見自己所說的話,他也不想刨根問底,弄得雙方都不愉快。況且黃曆早有言在先,失憶了,這是一個多好的藉口啊!

“能借我研究一下嗎?”曾澈很期盼地望著黃曆,“兩天,只需要兩天的時間,我一定完璧奉還。”

黃曆點了點頭,他沒把這件事情看得過於嚴重,只要不把消音器給弄壞了,他倒是真的無所謂。

曾澈大喜過望,愈發認為黃曆是具有國際背景的人物,奉命暗中破壞日本人獨霸中國的計劃。當然,不管他是屬於美國,還是歐洲其他情報機關,只要不是日本人那邊的就行。如果真要搞清黃曆背後的勢力,那可就有些不識相了。

杜百升匆匆趕了過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跟黃曆面對面的坐著。他的態度很平和,這也是出於職業的習慣。

要知道,北平的巡警並不威風,老百姓只有實在沒有法子維持生活的時候,才會把子弟們送去拉洋車,當巡警或作小生意。當巡警是窮而文明一輩子:窮得要命,文明得稀鬆。

而且當巡警還是個要經常受氣的工作,在北平,只要你穿著大衫,拿出印著官銜的名片,就可以命令他們,絲毫不用顧忌警律上怎麼說。假如你有勢力,你甚至可以打電話告訴警察廳,某天某時某分你要在街心拉屎,一點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