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備色軍服計程車兵,人人都急著返鄉,個個肝火旺盛,一言不合就會用拳頭說話,大打出手。雖說沒有槍支但刺刀,匕首卻不缺乏。在這些地方,軍官們只敢穿士兵服,憲兵們裝模作梓屁都不敢多放一個,弄不好刺刀,軍刺就向你身上招呼,法律最遠,兇器最近,保住小命才是硬道理!

軍械倉庫被開啟了,為準備本土決戰而儲備的武器,是人不是人都可以隨便拿,與其讓美國人或中國人當戰利品拿走,還不如讓它們流落在日本民間,說不定某天還會派上用場。

大亍小巷,歪戴帽子斜穿衣的醉鬼們,歪歪扭扭勾肩搭背的走著“大日本皇軍的羅圈腿醉八步”,曾經握過“王八盒子”的手握著一個破酒瓶,腰上沒有了軍刀的刀銷中插著一支幹枯了的櫻挑樹技招搖過市。搶劫,強姦,偷盜案頻頻發生,誰也無力制止,治安情況大為惡化。好在鎮守東京的近衛師團是鐵桿保皇派,任何有可能危害到天皇和皇室的行為均可能遭到這支精銳隊伍的無情打擊,因此東京都的情況還差強人意,勉強說得過去。甚至有些人還在私下抱怨,美國大兵和中國人為什麼還不來?也許佔領軍到了,這種蔓延全日本的無政府混亂將會得到扼制。

在中國的東三省,日本人稱為“滿州”的地方,蘇聯軍隊從蒙古採坤蘇邊境興安岑方向,一舉突破了關東軍的防線。空降部隊在瀋陽著陸,偽滿州國皇帝愛新覺羅。傅議倉皇出逃,最後被蘇軍俘獲。日本人的大撤退變成了大潰退。一部份部隊退入朝鮮境內,最後在那裡被繳了械。一部份乘船退回了日本本土。另一部份被蘇軍和中國抗日聯軍俘虜。還有一些威了散兵遊勇躲入深山密林中,但這畢竟不是他們自己的國土,到頭來還是被活躍在東三省的白山黑水間的抗日武裝所消滅,或被佔山為王的中國土匪們砍頭祭旗。日本關東軍在很短時間內就全軍覆沒了。更為悲慘的是日本移民們,隨著日本帝國的崩潰,這些曾騎在本地中國人頭上拉屎拉尿的侵略者貴族一下子變成最下等的“公民”。他們丟棄了全部財產,有的人甚至丟棄了妻兒,或乘車,或步行湧向海邊,企盼能返回日本故土。

那些被遺棄在中國土地上的孩子們,大部份凍餓而死,一部份被好心的中國人收養,後在中國長大並威家立業,這些兒童基本上已中國化,一直認為自己是中國人。至於那些無法迴歸東瀛的日本婦女,或淪為娼妓,或下嫁當地的中國居民,農民。甚至還有大家閨秀嫁給乞丐的。總之為了活命,一切都無所謂了。日本移民落到如此地步,其責任當然是在他們一心要擴張,獲取所謂的“生存空間”,但又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政府了!

美軍攻佔了沖繩島,但島上被打散的日軍還不少。這些被擊潰沒有建制的日本兵們,或三五成群,或10餘人為組藏匿於山溝森林中。美其名日“打游擊”,其實是真正的“遊而不擊,擊而不中”之輩。他們真正的目的遠不是“為天皇而奮戰到底”那麼偉大。而是為自己的生存而奔命。曾經頑強的死守前田高地的中隊長志存長雄大尉率領著10餘名殘存的部下不幸成了“打游擊”中的一份子。為了回到北方去,他帶領部下企圖偷一條美軍的巡邏艇。當他們偷偷地潛行到海岸線並向瞄好的目標靠近時,猛然間,無數的照明彈,五顏六色的訊號彈,拖著明亮尾巴的曳光彈,一齊飛上了夜空。象是在放焰火,五光十色,美不勝收。志存大尉以為是他等待己久的日軍大反攻開始了,他派出兩名偵察兵去弄清情況。不久偵察兵返回來報告說,美國人在飲酒作樂歡慶勝利,大尉並不知道天皇己宣佈投降,他在想,又會是什麼災難降臨在日本人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