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搶佔谷中地勢較高的丘陵,用輕重機槍和迫擊炮還擊。

駕駛輜重車的日軍剛剛把腦袋從車窗了探出來,想看看前面發生了什麼事,一顆子彈從側面飛了過來,筆直地射進太陽穴,他的脖子一歪趴在車窗上,汽車搖搖晃晃地衝出十幾米遠,一頭撞在山壁上。

王海用力擦掉臉上的汗水,掉轉槍口,尋找下一個目標。這時候,幾顆機槍子彈打在身邊的岩石上,飛濺起來的石屑把他的臉颳得很痛。王海急忙伏低身體,朝子彈射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曰軍趴在路邊的一塊岩石後面,用輕機槍朝這裡掃射著。王海左手托起槍身,對著日軍連開四槍,機槍手隨即向後倒去,胸前的軍服上綻開一朵猩紅的花。

當重炮旅的百餘門重炮連續進行了五次齊射之後,部隊開始衝鋒。戰士們跳出戰壕,從山坡上、密林中呼嘯而來,殺人敵群,滿山遍野都是喊殺聲。

中國土兵始終衝殺在前,用密集的火力擊退了日軍的反撲,把敵人向北驅趕。與此同時,觀察哨導引炮兵對日軍密集區不斷炮擊,幾乎每顆炮彈都帶走十幾條人命。日軍在短兵相接的戰鬥中很快敗下陣來,紛紛向來路退去,原本鬆散的人流越來越擁擠,儘管軍官死命地喊叫怒罵,卻無法阻止士兵爭先恐後地湧向唯一的缺口。

中**隊在隊伍的後面不徐不疾地追逐著,始終使日軍處在自己的射程以內,用密集的子彈把敵人成片地掃倒,彷彿剝洋蔥一樣把日軍層層剝下。每當日軍軍官在身邊糾集士兵,準備阻擊的時候,中**隊的炮彈總是準確地落下來,用無情的毀滅摧毀其繼續抵抗的意志。日軍終於意識到反抗是徒勞的,而自己的身後就是生路,最後連下層軍官也加入了潰退的行列,有組織的抵抗宣告結束。

王海從來沒有打過這麼痛快的仗:數不清的日軍擁擠在百米外的山路上,從這裡隨便開一槍都要打中一個以上的目標!更加不可思議的是,竟然沒有一個日軍開槍還擊,無論軍官還是士兵都在拼命推操著身邊的每一個人,好讓自己逃出生天。

王海已經打空了五個彈匣,而身邊的戰友估計也差不多,滿地的子彈殼清楚地說明了這一點。他翻過身來,從子彈袋裡取出子彈,望一個彈匣裡面壓,而附近的幾個戰友都在重複相同的動作,只有輕重機槍還在不依不饒地射擊。

“營長,你打了多少發?”旁邊的戰士問道。

“五十發,你呢?”王海說道。

戰士笑著說道:“我只準備了三個彈匣。

早知道跟殺雞一樣容易,怎麼也要多搞幾個!”

王海正準備說話,卻聽到班長的大聲呵斥:“你兩個別耍嘴皮子了,馬上要衝鋒了!”

緊接著排長大喊道:“弟兄們,上刺刀,跟我衝!”然後端著衝鋒槍跳了出去。

等到王海把彈匣裝好,刺刀安上,排裡的弟兄已經全部衝了出去,他急忙一躍而起,加入衝鋒的隊伍。

山谷裡的戰鬥已經進入尾聲,日軍在丟下數幹具屍體和全部的輜重之後終於從谷口逃了出去,十九路軍按照預定的計劃在後面窮追不捨,絲毫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

這時候,天空中出現了十幾架塗著血紅膏藥的轟炸機,呼嘯著俯衝而下,準備支援自己的軍隊,可是映入飛行員視野的卻是一幕混亂的圖景:數萬個身影在山野之中狂奔,廝殺,到處是硝煙和火光,槍炮聲不絕於耳。中**隊灰色的軍服在沾滿了灰塵之後和日軍的土黃色軍服幾乎變成了同樣的顏色,從空中根本分辨不出來,更何況,在追擊當中,雙方隊伍犬牙交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完全是一片混亂。

轟炸機連續轉了十幾圈之後,仍然感到束手無策,最後只好返航。

十九路軍按照既定的策略,三個師輪番上陣,窮追猛打,把日軍一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