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在說話一樣。”說著又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再一次搖了搖頭,道:“呵呵,我怎麼瞎說,他是個啞巴,又不會說話的。可能是我也在作夢吧!”

高飛沒有再問下去,啞巴的疑點已經清晰了起來。他再一次開起…J7車,向自己的團部駛去。他已經接受了韓秉奇佈置給他的任務,先是確認這個啞巴到底是不是日本特務,如果他真得是日本特務,那麼還不能打草驚蛇,韓秉奇要以這個啞巴為突破口,把武漢城裡所有的日本特務揪出來………回到師部的時候,啞巴已經提前回來了,他用手比劃著,告訴高飛,他已經把袁寡婦母子送上了回辰州的船。

高飛裝做沒事人,和往常一樣的忙碌著,並沒有對啞巴表露出絲毫的懷疑。只是這外表冷靜之下,卻是心中激烈的鬥爭,這個啞巴怎麼也跟了他快半年了,就算沒有感情,也有了交情,何況他確實幫過自己不少的忙。

如何甄別出他是個特務暱?這實在是一個難題。高飛坐在自己辦公室裡想了許久,一直沒有好的辦法,即要確認他的身份,還不能讓這個小子疑心,這真不是件簡單的事。直到天已經黑了下來,熊三娃替他把飯端到了辦公桌前,他才霍然開了竅。

的夜已經有一些涼了,高飛還如往常一樣地巡著營,其實此時以他師長長的身份,這種事情完全可以讓下面的營長、連長去做。並不是高飛不放心自己的手下,而是他覺得自己才應該全面的負起責任來,那一次被韓秉奇逮到了他四個手下夜出**,這對他來說真是一個極大的恥辱,他不希望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門口的兩個衛兵一直筆挺地站著,而高飛也這樣站在他的對面,同樣筆挺條直。其中一個衛兵實在是挺不住了,塌下了腰來,苦著臉問著:“師長,你什麼時候回去睡呀?”

“你們什麼時候換崗?”高飛反問著他。

“要到晚上十二點了!”這個衛兵道。

“那我跟你們一起!”

另一個士兵也塌下了腰來,懇求道:“師長,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下次不敢了還不行嗎!”

高飛笑了,也放鬆了下來,問道:“你們什麼不敢了?”

這個士兵道:“我知道,團長是因為我們上次晚上私自放常營長他們出去,可是我們是當兵的,哪管得了當官的呀!”

“錨!”高飛嚴肅地道:“既然你們是值勤的,那麼你們就有權利糾正任何犯錯的人,必須要做到令行禁止,這是軍營,我是團長,如果有誰違反了軍令,你們可以給我報告,我絕不會姑息的。”

“是!我們記下了!”這兩個衛兵齊聲回答著,心裡卻在盼著高飛早些離開。

高飛又對他們說了些話,也知道這兩個傢伙心裡在趕自己走,還是站了一會兒,這才離去。

夜已經深了,軍營裡早就安靜了下來,高飛穿過漆黑的營區,向自己的住所走去,在經過熊三娃與啞巴的屋子時,他停住了腳步。

他悄悄地來到了這個屋前,這原是寺廟裡放雜貨的小屋,只是因為離高飛的住處最近,所以在裡面打了兩個地鋪,成了熊三娃與啞巴的雙人間。他站在門前聽了一會兒,裡面只傳出了熊三娃如雷的鼾聲,熊三娃說得確實沒錨,他睡起來太死了。高飛輕輕地推開了這間小屋的門,這個門其實也是一個擺設,只能用來擋擋風雨,連門栓也沒有。因為是在自己的軍營裡,當兵的本來也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所以營房裡的門也很少被頂上。這扇門發出了吱扭的一聲輕晌,藉著微弱的月光,高飛看到兩個人頭頂著頭地睡在地上,蓋著一層薄薄的被子。他走進屋裡,靜靜地看著這兩個已然睡熟的夥伴,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慨。他是團長,當然有床睡,而這些當兵的大部分只能在地上鋪些稻草,墊上一個褥子,就是自己的床。他的團還是條件好的,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