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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離一看己至絕境,當即命令幾個士兵以墳堆當工事,其餘的伏在一道小溝中,準備在這裡同敵人最後拼命,爭取多殺幾個鬼子,然後殺身成仁。
此時敵兵散開搜尋,伏在溝中的人都清楚地聽見敵人的馬蹄聲和吆喝聲。陳離因流血過多已近昏迷,彌覺暈眩,蒙朧之中自知四面皆敵,坐以待斃,必無生理。俄而老朋友楊向榮師長的靈影若隱若現,浮現於眼底,思彼昔為剿匪而死,自己今為抗日而亡,冥冥相見,亦無遠矣,往事及身後猶如電影頻頻閃過。
這樣緊張地一直埋伏到下午三、四點鐘,聽見槍聲和馬達聲漸漸遠去。鬼子開始向北移動,始終沒有發現隱藏在墳地裡這夥人。我45軍代軍長、127師師長、前線總指揮陳離絕地逢生,終於同死神擦肩而過。
到了夕陽西下時,大家總算稍稍鬆了一口氣。陳離因為傷重,無法行動,又不知道現在何地,如何可以走出去,而鬼子隨時都可能在這裡出現,於是吩咐士兵各自逃走。可是沒有一個士兵願走,個個都表示要死同師長一起死,要走同師長一道走,遇到鬼子打死一個夠本,打死兩個賺一個。
幸在天黑之後,恰好有兩個老鄉經過此地,見是我受傷的川軍,立即引路繞道向南,走了一條安全小道,沿途沒有遇到一個鬼子。
後又找到一輛手推車,繼而又尋來一副擔架。
這樣,陳離被平安地抬到臨城,後轉送漢口治療。
而被22集團軍寄予厚望的援軍現在在哪裡呢?
早在3月14日,第20軍團85軍軍長王仲廉就得到了軍團長湯恩伯轉頒戰區長官部的電令:因滕縣告急,限令該軍務於3月17日在滕縣以南的臨城集中完畢。
可是湯軍在3月14日並未行動,只派出了一支先頭部隊,打前站。直到3月15日上午八時,王仲廉得到湯恩伯電令:該軍著即由歸德(商丘)乘車至臨城集中,相機策應22集團軍作戰。
在湯恩伯的這道命令時,王仲廉軍“著即由歸德(商丘)乘車”的時間已經由14日推後至15日。同李宗仁的要求相比,時間晚了一天。這一天何其保貴!
如果湯軍抓住了這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在日軍的迂迴部隊包圍滕縣以前趕到。更有甚者,湯思伯的這道命令己變為“相機策應”。
“策應”本身就不是一種積極的恣態,再加上“相機”,也就是說,可以策應,也可以不策應,甚至也可作壁上觀!
但李宗仁的命令不是這樣,他堅持要湯恩伯軍迅速北上,在日軍的迂迴部隊包圍滕縣以前趕到。他在3月15日上午9時電令湯恩伯,要他的王仲廉軍的第4師以先頭之一部開往滕縣附近。
軍情火急,兵貴神速,戰場形勢瞬息萬變!
可是王仲廉在15日上午11時接到湯恩伯的第三次電令,也即是李宗仁上午9時的那道命令後,他的89師部隊才慢騰騰地在15日夜晚從商丘乘車向臨城輸送。
這時,日軍的迂迴部隊早出現在滕縣南面的南沙河一帶,對滕縣形成包圍。
而且,日本人並不以囊括滕縣為滿足,他們的胃口要大得多。他的先頭正向南直奔滕縣南二十公里的官橋鎮。宮橋是滕縣平原南面的一個戰略要地,是南下臨城的瓶頸,佔領了官橋,便封鎖了臨城向北的出口和東去棗莊、臺兒莊的咽喉。
增援滕縣之策先輸一著。
當晚,湯恩伯到達徐州,電召在商丘的王伸廉到徐州面晤。
王仲廉是一位抗戰名將,他的家鄉就在徐州附近的蕭縣。他一生中部感激湯恩伯對他的知遇,在他的回憶錄中時時都稱湯恩伯為“湯公”,拳拳之心躍然紙上。
此時,正當張宣武從白沙河前線趕回縣城受命擔任城防司令一職時,從商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