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盈被楚凌風按著腦袋,愣是一直躺到戴唯均走近,才重新坐直身子。

她順了順頭髮,嗔了眼楚凌風。

看眼神就知道是在說他小心眼。

楚凌風直接忽略不看。

他吃醋了,吃醋的人還講什麼道理。

戴唯均來到近前後,楚凌風和阿盈一同站起身來。

戴唯均向他點了下頭,“楚總來了。”

他也向戴唯均點了下頭:“昨晚就到了,本來想跟你打個招呼去,但阿盈說太晚了,我倆就直接睡了,想著今早再和戴總見面。”

他說完後,阿盈深深看了他一眼。

楚凌風對阿盈微微一笑,攬住了她的腰。

他昨晚壓根沒提什麼要去跟戴唯均打招呼,這段是他編的。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想讓戴唯均知道,昨晚他和阿盈一起過的夜。

而這是他們夫妻之間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們每天都一起睡覺,一起起床,因為他是阿盈的丈夫。

但楚凌風宣示主權的行為,就像一粒小石子掉進了大海,並沒有激起什麼浪花。

戴唯均回以禮貌的微笑後,就看向了阿盈,皺了下眉頭。

“你這身衣服恐怕不行。”

阿盈今天穿的是一條收腰牛仔連衣裙,裙襬不到膝蓋,腳上是一雙素淨的小白鞋,襯著阿盈十分有活力。

但不適合跳傘。

也是楚凌風特意選的。

緊接著,戴唯均又補充了一句:“我正好要去換衣服,一起去?”

如果嫉妒值有一個進度條,當戴唯均說完這句話後,楚凌風的進度條瞬間就拉滿了。

他這個合法丈夫還在這呢,這小子竟然還敢暗搓搓地跟阿盈搞語言曖昧。

那之前沒看著他們的時候,這小子豈不是說過,或做過更過分的?

楚凌風忍著不發作,他目光微沉,側臉看向阿盈。

阿盈並沒有看他,一隻手臂環過他的腰,輕輕捏了下他後腰,像是安撫,又像是提醒。

然後她笑著對戴唯均說:“我今天狀態不太好,就不跳了。”

戴唯均馬上流露出關切之意:“不舒服?”

“昨晚沒睡好。”

楚凌風揉了下阿盈頭頂,對戴唯均說:“大晚上不睡覺,非要我帶她去逛葡萄園,後來玩累了,直接睡在了園子裡,還是我把她抱回來的。”

戴唯均扯了下嘴角,笑笑,但沒搭腔。

他遺憾地對阿盈說:“本來還想和你一起跳呢,看來只能下次了。”

這次,輪到楚凌風掐阿盈的腰了。

她脊背不自然地一挺,一邊用手扒拉楚凌風的大手,一邊對戴唯均說,就算今天狀態好,也不是她帶著他跳,她畢竟不是專業教練,有好幾年沒單獨跳傘了,就算戴唯均敢讓她帶,她自己也不敢。

戴唯均沒再說什麼,表情看起來很失落。

楚凌風的心情卻好了許多。

以阿盈的能力是可以帶著另一個人雙人跳的,但阿盈果斷拒絕了。

這就對了!

總之他很喜歡阿盈自覺和其他男人保持的分寸感。

之後戴唯均去了室內訓練場,接受簡單培訓後,就可以坐上飛機去體驗跳傘了。

楚凌風和阿盈則重新坐回椅子上,繼續等等凌影和葉珈藍。

見阿盈看著藍天嘆氣,楚凌風說道:“想跳的話,下次狀態好了,我再陪你來。”

他知道阿盈很喜歡這項極限運動,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有點遺憾。

阿盈卻搖搖頭:“來之前我挺期待的,但到了這,我才發現,自己已經不敢玩這種極限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