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有些禁區是碰不得的,咱為官一任,不求造福一方,至少也不能危害一地,這已經是這個社會對為政者最好的要求了,這兩年誰都在怕,從富二代,官二代,再到軍二代,現在是親爹不如干爹,時代在變化,這底限也在無限制地降低著。”秦長生翻看著幾分主流媒體,包括中央報紙和東南沿海某知名報紙,上面赫然是某十字會對乾爹一事的評論。

“對於這些,必須下大力氣打擊,老領導說的為官一任不求造福一方這話我不同意,既然坐到了這個位置上,就該拿出點能讓人瞧得見的東西出來,執政其實和經商有異曲同工之妙,商人,要的是利益,是白紙黑字的資料,它不僅要富了自己,還得帶動底下的員工一起,執政也是如此,只是它要的其實也是資料,只是這個資料不能被平均,而是最底層人的平均資料,往上的資料我不想看,我要看的是最底層,最大眾人群,他們的平均資料,面子工程做足了,這裡子也得改一改,確實,現在在國內的政治層面上,每每想要動一個東西都會牽扯到各方利益,想要做一件事總會受到各方掣肘,不過這總得有人去做,中央已經給我們開了一個好頭。”林凡神色慢慢變得複雜起來,隔行如隔山,身在局中往往身不由己,林凡的話是很多剛剛步入政治之路的人都想辦到的,但是如果把社會比喻成一個大染缸的話,那麼政壇就是一個剛剛進去就必須用色彩裝飾的五彩澡堂。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去做的,就像你時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貪官要殲詐,而清官必須把自己變得比貪官還要殲詐,這些年下馬的高官不少,甚至省部級的官員也不在少數,他們也曾對這個社會做出過貢獻,按照功過相抵的說法,恐怕這些人還真可以安逸地享受晚年。”變革往往是一個沉重的話題,說起這番話的時候,王林滿臉的苦澀,想當初,他何曾不是一個滿腔熱血想做出一番成績的理想青年,幾十年過去了,理想漸漸遠離,他唯有堅持著最基本的原則,一步一步地爬到了今天。

“說句不好聽的話,十官九貪,就拿老領導來說,都是行的端做得正的人,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這話用在我們身上已經不合時宜了,看不慣的總會看慣,不平衡的總會看淡,不怕諸位老領導笑話,這麼些年來,如果我棄政從商,恐怕現在就沒劉志平什麼事了,從政,我不貪錢,我只貪權,以前我一直以為做到一方一把手為當地人謀點福利就足夠了,在木棉縣、青川縣四年的時間裡,我才發現,位卑不足謀,想要實現心中的理想,唯有爬得更高,這個國度只有從上層建築向下輻射才能真正有用。”加上前一世,林凡的從政經歷超過二十年,比起在座的人都要長,他直到現在才想明白這個道理。

“我……”林凡正要繼續說下去,他的手機響起,是李明博的電話。

“明博主席,我在向王書記彙報工作,已經彙報完了,行,我馬上下來。”林凡結束通話電話,起身歉意道,“老領導,明博主席找我有點事,我就先下去了。”

“老張,你怎麼看林凡?”林凡走後,王林若有所思地盯著張成華。

“老實說,這麼多年了,我這心裡還真是第一次落下了一塊大石頭,這個小傢伙總算成熟了。”張成華欣慰地一笑,“他在之前提的兩個意見都很中肯,公務員作為既定的鐵飯碗,已經成為一個尾大不掉的累贅,至於由企業自發組成的救急基金,這個能極大程度地減少政斧財政負擔,我看可行,謝書記已經鋪好了一條路,接下來就看我們怎麼走下去了。”

“對於前者,我和老張的看法一樣,公務員鐵飯碗的定律必須打破,人才提拔機制也必須重新擬定,既然是創新,咱內陸城市也不能落後沿海太多,至於後者,我要補充一點,我們成華市有遠成集團這樣的世界五百強的招牌,還有高新區大大小小數萬家大中小型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