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慧落下淚來,她知道,還未分手她己經捨不得。

隨後,兩人也沒再特別說些什麼便掛了線,想不到,八年的感情,三言兩語便了結,事先沒有任何張揚或警告。事後雅慧想起,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在百貨公司與他吵起來,換了往時,大家一定會客氣商量,有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一張水晶茶几。

而那電話上的分手,也不過是情緒低落時的一時衝動,雅慧雖然真的倦了,也真想休息,但分手,畢竟是嚴重的事。

當然,她以為他不會飛得出她的手心外,誰知,剛開啟手掌,他便飛得無影無蹤。

兩星期後,Marc在電影院再次遇上阿夜,他問她拿了電話號碼。 本來也沒什麼的,拿了電話號碼不等於要約會她,只是後來Marc想,與其胡亂找個女人,不如要一個喜歡的型別。

與雅慧分手後,他放膽跟朋友在卡拉OK、disso結識女孩子。這方面,他是保守、不純熟的,某程度上,是別人口中的好男人,與雅慧一起八年,他沒有第二個女人,Marc在這層面上,是忠心得可以。

那些容易熱情起來的女孩子,不是不有趣,然而卻不能深一層引起他的衝動,跳一隻舞唱一首歌便好了。再多便不必。

他喜歡純一點,簡單一點,開朗背後有著憂怨美麗的女孩。那種長長頭髮,面板蜜糖色的女孩,便有著相似的魅力。

在一個卡拉OK聚會中,一人一首輪流唱,雖然在座不乏美女、亦對這名新牌律師很有興趣,但Marc就是心不在焉。他把阿夜掛念起來。

與她走在起感覺可好?她那樣高挑,大概她的額頭剛好到他眼睛的位置,如果他要吻她額角的話,她便要稍稍垂下頭來,但如果他要吻她的唇,她卻只需些微仰起瞼便可以了。

也就覺得很陶醉。他拿起手提電話,在卡拉OK外的走廊約會阿夜,而且成功了。

那是六月,與雅慧在五月上旬分手,只相隔了四個星期,Marc便已準備充足開始一段新的關係。

這四星期以來,雅慧沒有與Marc聯絡,雖然著實掛念他,尤其是最初的十來天。

她想,Marc也必然掛念她的吧,只是被動的他不慣說出口罷了。

平日與Marc一起的時間也不算多,頂多一星期見一次面,所以,與他分開了,時間也不太難打發,父親多社交活動,雅慧也樂得多出席,多見些人,多聽兩句奉承話,其實也頗為享受。

最難捱是寂寞的夜裡,不可以對他傾訴心事,雅慧便有些不知所措。 姑勿論他愛聽不愛聽,只要他在她眼前出現,她便早已安了一半心。

她信任他,她亦只有他一人。

原本想看三個月為限期,分手三個月後便致電問候他然後跟進,可是就在三個月期限剛屆滿之時,有人告訴她,說Marc拖著一名高挑而留長髮的女孩在太古廣場出現。

雅慧聽後很冷靜。這也是人之常情呀,她心想,與一些不知所謂的女人拍散拖也是正常的,他也是男人埃於是,她便原原本本地向通風報信的友人說出這番話,語調輕鬆貌其不屑,然而其實,心嚅不知多害怕。

也終於,她鼓起勇氣,給Marc搖了個電話。

那是一個星期三,Marc沒有與阿夜約會,正在處理一宗複雜的稅務訴訟,他把工作帶回家。

剛與阿夜透過電話,不到五分鐘後電話卻又再響,還以為阿夜有什麼要說未說的話,拿起聽筒聽到那聲音,才知是另一個人。

剎那間,他還不知那是誰。

“是我。”雅慧說。

半秒過後他才如夢初醒。

卻是沒有驚喜也不感觸,只像是聽到一把似曾相識的聲音一樣,他冷靜平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