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身,倒是沒有受到影響,但他駭然發現丁平手中原本明亮的長劍赫然變成了鮮紅之色,彷彿飲盡了活人的鮮血,正再度向敵人的頭顱揮去。

神馳目眩之中,一道足有三丈來長的血紅劍氣向黃羽翔他們凌空劈去。

黃羽翔駭然失色,雖然聽張夢心說到丁平厲害,但沒有想到竟會高明到這種地步。心驚之下,護身真氣大張,將張夢心、司徒真真幾人團團護在自己保護之下。

只聽“轟”地一聲巨響,血紅劍氣首先觸到船的後座。劍氣所及,堅實的艙木頓時紛紛破裂,滿天都是木屑破鐵。

黃羽翔暗呼一聲不妙!原來丁平這一劍壓根兒就沒有想要襲人,他原就是要將他們的座船毀掉,讓黃羽翔幾人不得不靠岸。以這一劍的威勢來看,這道血紅劍氣霸烈無比,足以將他們的座船一劈為二!

黃羽翔大喝一聲,全身真氣源源而出,在身前佈下一道氣牆,往血紅劍氣推去。

“轟”又是一聲巨響,兩道內力短兵相接。黃羽翔只覺對方的真氣陰狠無比,如同尖錐一般,直要在自己所佈的氣牆上破洞而出。他大喝一聲,全身真氣傾洩而出。

兩道強橫的真氣再度纏在一起,血紅劍氣仿如活物一般,竟在青濛濛的氣牆包圍下左突右擠。但青色氣牆越擠越緊,轉眼之間,血紅劍氣再無騰挪的餘地。

司徒真真拍手道:“夫君真是好本事,那紅光被你降下去了!”

話猶未畢,猛聽黃羽翔大叫道:“大家快往後退!”

眾人雖是不解,但此刻黃羽翔神威凜然如魔神一般,俱是身不如己地聞言退後幾步。只單鈺瑩與司徒真真卻是唯黃羽翔是從,又比旁人多退了兩步。

幾人還未站定,突覺船身突然起了一陣劇烈的顫動,皆是立足困難,左晃右斜。

黃羽翔一個虎撲,已將張夢心抱在懷中,就值此際,只聽“嘭”地一聲巨響,漫天全是灰塵木屑,又挾著道道水浪,在空中卷舞起來。

眾人穩下身形,這才駭然發現,原來他們座船的整個後艙竟是炸得粉碎,河水正不斷地從斷口狂湧而入。

原來黃羽翔與丁平隔空拼比內力之下,竟是難分勝負,互不能消滅對方的真氣,以致雙雙爆裂,竟將佔這艘大船幾有三分之一的後艙和甲板生生炸碎!

漫天的木屑水珠如流矢一般,被黃羽翔與丁平兩人的內力貫注,力道當真奇大無比。單鈺瑩與司徒真真因聽了黃羽翔的話,多退了兩步,離木屑水珠飛舞的範圍卻是遠了不少,偶有“流矢”飛過,憑著單鈺瑩強橫的功力,司徒真真的輕功,都是沒有受到波及。

淡月與鄭雪濤卻是被擊中了多處,而淡月對黃羽翔最是反感,後退之步最少,碎屑襲擊之下,連衣服也被打穿了,白玉似的俏臉更被削中了一片木屑,已是流出血來了。女孩兒家最注重容貌,雖然只是輕傷,但淡月姑娘卻是臉色蒼白,連眼流也快要流出來了。

黃羽翔的臉色略有些蒼白,顯是剛才內力消耗太大。他“抱朴長生”真氣大成之後,本身真氣浩浩然如泉湧一般,幾有永無止境之感,但剛才比拚之際,消耗遠多過於體內真氣的產生,竟是頗有力竭之感。他心下駭然,若不是丁平原意只要破壞他們的座船,剛才一擊直接向他打來的話,恐怕要大大地不妙了。

他心中駭然,丁平卻更是吃驚。剛才一擊之中,他已蓄勢良久,所發出的劍氣更是揉和著他數十年精修的“血殺”真氣,當真是所向披靡,攻無不克。而且他手中的寶劍乃是奇兵“破陣”,原是沙場名將楊六郎的佩劍,久染血腥之氣,更能助長“血殺”劍氣的威力。沒想到竟被黃羽翔這個毛頭小子輕描淡寫地接了下來,雖見他臉白如紙,顯是內力大消,但自己何嘗好過!

好在終於如願以償,將對方的座船摧毀,剛才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