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鞭子在他手中晃晃蕩蕩的,看的就讓人心裡不舒坦。

便是蔣老三也站得筆直,這些時日他是讓董毅英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也不像是一開始一樣那般刺頭兒了。

當然,究竟是怎樣,那就是他自己知道了。

董毅英走到陣前,看了大夥兒一樣,沉聲道:“立正!”

“向右看齊!”

“立正!”

“向前看!”

然後便是向前齊步走,左轉身,右轉身,後轉身,現如今這些東西已經成為了基礎性的訓練專案,每日晨練,上午操練,下午操練,晚上操練之前,是都要來一遍的。

這在新兵們剛開始訓練的初期被折騰的苦不堪言,視若畏途的基礎專案,在經過了長久的艱苦訓練之後,對他們而言已經是毫無難度,便是再怎麼笨的人,現下也是毫無問題,可以流暢的走一遍。

一趟基礎訓練下來,已經是一刻鐘之後,新兵們已經是滿頭大汗。像是蔣老三這等體格粗壯,身形魁梧火氣旺盛之輩,已經是汗流浹背。

他們只穿了棉襖,並未配發類似於汗衫背心兒之類的內衣,所以衣服的內襯布料黏在身上很是難受。

不過也沒人在乎這個,跟之前受的苦相比,現在這個又算個啥?

董毅英掃了眾人一眼:“原地休息,一炷香。”

讓他們原地休息一炷香的時間,也就是差不多五分鐘。

而這裡所謂的原地休息,卻不像是大明朝的其他軍隊一樣,只要是一說休息了,立刻便是坐倒了一地。磐石堡軍中的原地休息,只是可以原地活動手腳,彎彎腰緩解一下腰部的痠軟,活動活動脖子膀子,揉揉膝蓋腳踝之類的,卻絕對不允許坐下,也不允許脫離佇列。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董毅英只是甩了甩鞭子,不等他說話,大夥兒便是趕緊站直了。

董毅英沉聲道:“取兵器!”

“是!”

眾人齊齊一聲大喝,各自一回身,便是把武器拿在手中。

他們身後就是一個長長的武器架,每日早晨過來之後,便把武器靠在上面,然後每個人都站在自己武器的正前方,只需要往後一探手便能拿在手中。

“擺陣!成行軍陣型!”

“是!”

隨著董毅英的命令,眾人各自散開。

身為臨時隊正的鄭發奎走到最前面,他身形挺得筆直,腰間巴掌寬的牛皮腰帶勒得緊緊的,上面掛著椰瓢,腰刀等物。他左手摁住腰刀,右手舉著長旗杆,這長旗杆長有八尺,頂端乃是尖銳的矛頭,而在矛頭的下方,則是一面小小的色旗,乃是赤紅的顏色。他握住了長旗杆底端向上大約一尺半的位置,小臂和大臂成一個四十五度角,長旗杆的尾端便大約在腰部略靠下的位置。如此一來,色旗所在的高度,大約便是在一丈多一點兒,足夠整個殺手隊的所有人都能看到了。

無論是在戰鬥還是行軍中,本殺手隊的所有士卒,都要跟著這面色旗走,因為這就是他們這個殺手隊的標誌,也是他們的指路標。色旗在哪裡,便標誌這他們需要在哪裡。色旗指向哪裡,便代表著他們便要向哪裡衝鋒戰鬥!在一般情況下,手持著長旗杆的隊正是不會參加戰鬥的,而一旦參加戰鬥,完全由上好的堅韌木材打造的長旗杆,加上鋒銳的矛頭,那也是一把相當具有殺傷力的強悍利器。按理說隊正應該是有一套棉甲,一套鎖子甲的配置的,但是現如今磐石堡鎖子甲只有董策身上那一副,棉甲倒是不少,只是還未曾交付,所以尚未配發。明盔倒是發下來了,鄭發奎身穿大紅胖襖,頭戴明盔,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但是他面色肅穆,便是讓人感到一股冷肅之氣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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