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還是把窗戶關上吧。這雨這麼大,都把姑娘的衣裳給弄溼了。”

蘇良辰低頭瞧了瞧,見自己的衣袖顏色深了一些,果然溼了一大片。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看向丹桂,語氣淡淡道:“聽說榮王和榮世子今晚住在廂房”

丹桂道:“是呀,這雨太大,國公爺和夫人都不放心。”

蘇良辰想著今日若不是姜令菀忽然出現,陸琮肯定會將她扶起的。蘇良辰緊緊攥著雙手,一想著那張笑容明媚的臉,越發覺得可憎了起來。

她走到衣櫃旁,開啟櫃門,從裡頭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遞給丹桂:“今晚,想法子將這瓶子裡的藥粉摻到榮世子的茶水之中。”

丹桂愣愣接過這小瓷瓶,面色有些發白,翕了翕唇道:“姑娘,這這是”

蘇良辰不急不緩的闔上櫃門,面色不改,微啟檀口道:“放心,這個絕對不會損害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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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雨水“唰唰唰”的落在馬車頂上。聽著頂端的聲音,坐在裡頭的太子煩躁的抬手揉了揉揉眉心,待側過頭,看到斜斜靠在馬車角落處的薛嶸時,整個胸腔都隱隱發顫起來。方才,他還以為是阿崢,待走過去一瞧,一眼就認出了此人不是阿崢。可他知道阿崢有個容貌極像的龍鳳胎弟弟薛嶸。

原先太子已經將小時候的糗事忘得差不多了,可認識了薛崢之後,自是免不了一番調查。之後一聽薛嶸這個名字,太子的臉都綠了。只是他打定主意要娶薛崢,而且這輩子只娶薛崢,而薛嶸是薛崢最寶貝的弟弟,他只得每日給自己做心裡暗示。可今兒看到真人,還是免不了一陣膈應。

太子覺得額頭突突直跳,又看了一眼,之後迅速收回目光,心想:學什麼不好,偏偏要學女裝癖。

馬車停在了忠勇侯府外頭。

雖然雨勢極大,可忠勇侯府還是有不少身披蓑衣的下人進進出出。府中的公子失蹤了,這簡直讓忠勇侯及妻子姜氏焦急萬分。此刻薛崢穿著一身經過改造異常便利的碧色衣裙,她摘下斗笠,白皙的小臉上溼漉漉的,頭髮也溼了一半。弟弟不見了,她在家裡根本坐不住。可是還未找到薛崢想了想,繼續將斗笠帶上,準備出去。

一旁的管家忙上前:“姑娘,您看您衣裳頭髮都淋溼了,還是回屋換身衣裳,若是病了可就不好了。”平日裡再彪悍,可到底是姑娘家的身子。

薛崢擰著眉,唇色有些發白,語氣堅定道:“不行,嶸兒膽子小,找不著回家的路,他肯定害怕。”她打小就護著弟弟,如今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弟弟流落在外頭,而自己卻躲在屋裡什麼都不做薛崢正欲重新出去尋,卻見一旁停著的馬車上,走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薛崢愣愣的看著太子,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兒

她心頭一顫,可如今最要緊的是弟弟,乾脆裝作沒看見。

“阿崢。”太子喚了一聲,但是被大雨所掩蓋,低弱的根本聽不見。他著急,也顧不得大雨,忙直直的朝著薛崢跑了過去。

元茂手裡撐著油紙傘,見太子跑了過去,頓時變了臉色,立馬追上去:“太子殿下,您跑慢點兒”

“阿崢。”太子走過去,看著帶著斗笠穿著蓑衣的薛崢,心裡頭想念的緊。只是薛崢瞧著他傻子似得淋著雨,一皺眉,趕緊將人拉到屋簷下,仰頭道,“你來做什麼找打嗎”

太子笑笑,一雙眸子落在薛崢的臉上,彷彿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死皮賴臉道:“你就是打孤,孤也不走。”

薛崢沒空理他,轉身就走。太子一把抓著她的胳膊,嬌羞著抱怨道:“你都不想孤嗎”

薛崢用力甩開他的手:“太子殿下,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