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帖邀請,蘇皖從來不出自己小院半步。若當真是前幾次參加宴會之時被人看到容貌,那大夫人看護不力的罪名絕逃不掉。

坐在大夫人身邊的原氏用手中羅帕輕輕掩在自己口上,驚訝地道:“大嫂,這便是你的不該。宛兒如此出眾的才學容貌,你又怎麼能如此掉以輕心?以後,可要加上幾分小心才是。”

口中雖然再提醒著大夫人日後小心,但是大夫人若是應聲,便無異於承認之前是對蘇宛看護不力。那樣只要原氏去老夫人那裡提上幾句,大夫人一頓罵是絕對跑不了的。

大夫人能夠執掌侯府自然能識破原氏這點小伎倆,她笑著說道:“多謝妹妹提醒。只是幾次宴會我都做了極為周全的防護,絕對不會出錯。想來是宛兒偷偷出門玩了吧。”

幾句話之間,連消帶打,不僅將自己的過錯撇得一乾二淨,而且將罪名推到蘇宛頭上,還順便給蘇宛另外加了一條私自出府的罪名。

一身宮裝的蘇宛坐在滿是便服的前廳之中分外顯眼,猶如鶴立雞群一般。她頭上金釵微顫,臉上帶著溫和笑意說道:“母親,二嬸,到底是何緣故,只要問問,不就清楚了嗎?”

蘇宛臉上的溫和笑意看得大夫人心驚肉跳,當日在金釵宴上蘇宛換琴之時,臉上便曾出現過這種笑意;今日花朝宴上三杯成詩臉上也是這種笑容。、

現在自己又看到了這種笑容,蘇宛又想幹什麼?

沒等大夫人皺眉,蘇宛便將目光落在翟凌霄身上,看著翟凌霄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臀背,蘇宛緩緩的開口問道:“既然你說看到了我的容貌,那是何時看到的?”

話音一落,廳中眾人的目光便紛紛落在翟凌霄的臉上,有的目光很是擔憂,有的目光幸災樂禍,還有的目光則是一股戲謔之意。

翟凌霄很明顯未曾想到蘇宛竟然會問自己這種問題,良久之後方才支支吾吾的說道:“便是前些日子見過一次。具體是何時間,卻是記不起來。”

聽到翟凌霄的回答,蘇宛心中並不驚訝。想來之前翟凌霄根本未曾想過他會失手,所以這些問題,那些幕後主使之人根本沒有給他答案,現在自然想不起來。

蘇宛鳳目微轉,盈盈目光又轉回到翟凌霄的臉上:“想必時間久遠,你記不住也是情理之中。”就在眾人詫異蘇宛態度轉變之時,只聽蘇宛又問道:“那你可記得在哪裡看到我的?”

翟凌霄眼珠微轉,緩緩說道:“當時小人腦中只記得小姐傾國傾城的容貌,讓人迷醉的笑容,至於其他卻是根本想不起來了。就連小人是如何回得家,小人都記不清楚了。”

這樣的回答讓蘇宛一笑,這人倒是機靈,看得出,自己想要將事情推到別人的身上,竟然提前將自己所有的後路封死。只不過,這些回答早在自己意料之中。

想到這裡,蘇宛將自己寬大的袍袖理好,然後笑著問道:“既然你是偷看到我的相貌,那麼想必當日我是坐轎還是乘車,你記得很清楚吧?就算不清楚,也能想起來來吧?”

聽到蘇宛的話,大夫人心中咯噔一下。想不到蘇宛還有這一招,這個問題,不管翟凌霄如何回答,蘇宛定然會將話題引到自己身上。

大夫人眼珠一轉,正色說道:“宛兒,現在人證物證確鑿,何必在這些小事上跟這種人浪費時間?讓管家送他到京都府按律處置便是。”

說到這裡,大夫人微不可察的悄悄丟給翟凌霄一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