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脾氣,對著自己人。今天或許是認識到現在六年時間的第一次。不是開玩笑的毒舌,而是直接揭開所有一切。

慢慢走過去,文晸佑輕笑:“嫌我現在跟不上步伐,停留在單幹的階段。嫌我的話語權太多,自己想法太主觀太絕對,不聽從你們的意見了?”

扶著姜俊永的椅子。文晸佑看著他,哪怕姜俊永迴避他的視線。“沒有我單幹,沒有我堅持,今天你們坐在哪呢?而你姜理事。西裝筆挺的樣子,是不是忘了當初我在街上追著你,你快哭出來似的跟我解釋你腿沒事的情形了?”

姜俊永抿起嘴角,低頭不說話。

文晸佑輕笑一聲看著他,再次來到李克穆身後。

扶著他的椅背,文晸佑搖頭:“還有你,李室長。忘了當初為給你五百萬月薪,你都笑得感激的快跪下的樣子了?如今月薪多少?應該有千萬加分成了吧?母親還罵你嗎?還是和你歐尼無法相見卻還想念嗎?”

李克穆頭垂得更低,死死咬著嘴唇。

文晸佑吸了口氣,搖頭笑出來。

慢慢走回自己那邊,看著兩人低頭的樣子,抱肩站在那。

“2003年2月5日,到2009年3月25日的今天,我在sw,經歷過他存在、倒閉、重建的六年時間,經受過什麼我從來沒說一句話,也沒對誰說過一個字。訴苦,或者讓誰感恩。我沒有。”

眯著眼睛,文晸佑看著他們:“我住的地方沒有,在堅持。早飯都吃不上,去爭取最後出道的機會,是在石哥看我可憐給了一頓飯讓我吃。那時候你們在哪?在幹什麼?”

下巴輕點樸周炫,文晸佑輕笑:“你呢?你又在哪?衣著光鮮精英人士一樣坐在什麼地方領著豐厚的薪水,那時候好像你沒有想過幫我一把,沒想過為了我好要怎麼做事,甚至你都沒有在意過還有這麼一個人艱難掙扎往上爬。”

支著桌子,文晸佑身子前傾,眼神讓樸周炫感到壓迫:“sw對我來說的意義……你,懂個屁。”

樸周炫皺眉偏頭:“你這是強詞奪理了,我那時候並不是sw的職員……”

“所以才說,你懂個屁。”

文晸佑眯起笑眼:“領薪水做事,你不就是想說這個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領的薪水是誰賺錢發給你的?經濟危機從05年持續到現在,去外面找工作吧,看看你賺的有沒有在這的一半多?你信誓旦旦說為我好,為我考慮,你有資格嗎?認清主次關係了嗎?”

樸周炫臉色一變,抿起嘴角,低頭沉默。

真現實啊,這問題要面對著。經濟危機,自己為什麼來到sw,來到sw之前算什麼?其實是沒人知道的。如今還要還房貸,還要養著妻兒。現在真的離開sw,他不敢保證可以找到比sw待遇更好的公司,甚至都未必能那麼快找到工作。

相比之下,這點委屈反而有點不重要了。實際的,現實的。往往只會對待別人要求面對。輪到自己的時候,總會輕易被擊潰的。

臉色撂下,文晸佑看著姜俊永和李克穆:“不管是倒閉還是重建,所有一切都是我承受的。李社長舒舒服服留在美國。姜理事的夫人陸慧勝,我給她找機會參加綜藝,讓她留在sw做內勤。李室長也有自己的車,也有自己的事業。”

坐回位置上,文晸佑摟著李順圭:“現在很好,趕順圭出去,說她是外人。我是idol,你們投票玩民主替我做決定,我覺得,你們有點不要臉了。”

一席話,姜俊永、李克穆和樸周炫全都沉默了。

文晸佑隨意看著李順圭,見她咬著嘴唇出神看著自己。眨眨眼笑著:“oppa帥吧?把他們都罵了。”

噗嗤一聲,徐美娜忍不住笑出來。這傢伙就這樣了,這時候還不忘搞怪。可是李順圭沒有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