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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卻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原本開朗的他,變得沉默寡言,整天把自己關在一個小房間內,不知在做些什麼,而那時袁野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他每次見到父親,父親的手腕上都纏著厚厚的紗布。
唯一知道真相的母親,對此隻字不提,而他也從未抱怨過父親的頹喪,只是默默地支撐起這個家庭。
父親的頹喪,很快讓這個在別人眼中近乎完美的家庭沒落掉了,原本家中龐大的積蓄,也不知被父親用在什麼地方。
袁野九歲那年,父親再一次失蹤,這一次顯得非常徹底,直到現在袁野也不知道父親的下落,生死不明,而袁野的母親則在他十歲年因重病過失,只留下孤苦伶仃的袁野。
失去父母的袁野,嘗試過流浪的危險與艱辛,那種被野狗追咬,經常餓著肚子躲在垃圾堆裡的生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也嘗試過做短工,那種身心俱疲,招僱主白眼的生活,同樣不好受。
直到三年前,他的工作才穩定下來,給一個磁力車修配廠做學徒,學會了磁力車基本裝配的同時,也學會了駕駛,老闆待他還不錯,經常將服務公司運送客人的活介紹給他,三年過去了,駕駛技術練得十分純熟的同時,也被交管局稱之為“交通殺手”。
而袁野之所以這麼拼命的攢錢,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母親的基因送到“基因天堂”去。
“基因天堂”是一個克隆研究的專屬部門,只要花上5o萬星元,就可以將人的基因送到哪裡去,等到這項技術成熟,送到那裡的基因會成為第一批被複活的人。
很多人為了紀念對家人的哀思,都會將基因送到那裡,期待家人可以重新站立在他們面前,哪怕只說上一句話。
而袁野倒沒有這樣的奢望,他決意要將母親的基因送到那裡,在他看來那是一種最好的安葬方式,也算是他作為兒子所能盡的最後一點孝道。
如有其他,那就是他想給自己留一個念相,最起碼他知道母親還有復活的希望,還能在看母親一眼,往往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守候一份希望嗎?
“五年,只要自己在拼命幹五年,就能湊夠5o萬星元了。”袁野坐在床頭喃喃自語,旋即又小心翼翼從一個精緻的盒子裡取出一管頭,頭是他母親的,他每天都要看一眼,這也是他唯一的精神寄託。
“媽媽……”袁野輕語一句,並沒有說什麼,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草草吃了些東西,袁野頓在房間的角落開始給那些廢棄的零件分類,這也是他的工作之一,這裡有些零件可以修理後再用,而有些無法修復的會被他當成廢棄金屬廉價賣給收購商。
對於零件的分類,袁野做的非常仔細,但凡能有一絲可能修好,他都不會放過,而他那輛招牌式的破車,就是這麼形成的。
十一點三十分,袁野終於完成了零件的分配工作,而他的神情也顯得疲憊不堪,脫掉外套,他一頭仰倒在髒兮兮的硬板床上。
嘩啦。
就在袁野倒下的那一刻,一條項墜從他的襯衣中蹦了出來。
袁野隨手將項墜拿起,微微看了看,鏈身是由白色金屬製成,筷子粗細,上面交錯著複雜的結釦,項墜是用暗金色金屬製成,銀元大小,上面鏤空雕琢著繁複玄奧的圖案,如同一條藤蔓交織在一起。
下意識的,袁野摸了摸右肩,基本上每次看到這個項墜,他都有這樣下意識的舉動,久而久之彷彿成了習慣,在他的右肩之上,有著一個淡青色的胎記,如果仔細看,就會現淡青色胎記上的圖案,與那枚項墜上的圖案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這枚項墜是袁野父親失蹤回來後,留給他的,而這胎記,自從袁野記事開始就存在了。
他不知道這個胎記和這個項墜之中包含著怎樣的秘密,只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