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經遺玉一說,就默許了。

高陽出宮後,別的地方沒去,先帶著秦瑤跑了墨瑩文社一趟,原本是打算當個介紹人,收秦瑤入社,恰趕上遺玉送簪之後,從程小鳳處得到自己那根玉簪,明白當中區別,怎有不來遺玉這裡鬧的道理。

不管她此時是否強顏歡笑,遺玉以為,總比鬱鬱寡歡好,見她這模樣,放心下來,便不復前陣子待她那般小心翼翼,又恢復到以前的毫不客氣。

“還你就還你,當我真稀罕啊”

高陽上前,剛要將玉簪放在她桌上,就聽她道:

“你不稀罕,自是有人稀罕,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這玉搔頭你今日退給我,往後想再要就沒門了。”

手一抖,高陽遲疑了,手還沒鬆開,秦瑤就慢騰騰地插話道:

“你不喜歡,那就給我好了,反正我如今也算是你們墨瑩的人。”

“不行,”遺玉面上雖是帶笑,說出話的卻不似玩笑,“你現在還沒資格戴這個,等時候到了,我另會發給你。”

高陽聞言,不由去想,秦瑤都沒有,好像墨瑩文社還有幾個人也沒有,她卻先得了一根,只為爭一口氣還給遺玉,那豈不是倒回去,同秦瑤她們這些新人一個樣兒了?

這麼一想,頓時覺得手心裡捏著的這根玉搔頭意義不一樣了,捏了兩下,竟是捨不得鬆開手。

“怎麼,你不是要還我麼,還不拿來。”遺玉衝高陽攤開手,索要玉簪。

高陽抬手一躲,“我、我改主意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收下了,不過你可別想讓我在外頭戴,哼”

“你不想戴,我還不願意讓你戴呢,拿來,我也改主意了,不送你。”

“哪有你這樣的,送人東西還有要回去的道理?小氣鬼,你不讓我戴,我偏戴”

高陽後退幾步躲過遺玉搶奪,負氣地衝她嚷了一聲,便把玉簪往髻中一插,歪歪扭扭地戴好,生怕遺玉再開口討要,一把拉住秦瑤就往外走:

“走走,咱們不在四嫂這兒待,她就會欺負人。本宮帶你上勤文閣轉轉去,那二樓放有好幾卷講故事的畫冊,可有意思了,就是不讓外帶,只能在那兒看,連本宮都不能通融,都怪四嫂的破規矩”

秦瑤甚至來不及衝遺玉道別,就被她拉出門去,兩人來的快,走的更快,平彤端著茶點進來,不見人影,還去問遺玉:

“咦,公主同世子妃呢,這麼快就走啦?真是的,奴婢茶點都沒上呢。”

遺玉又拿起筆繼續算賬,滿不在意,“茶放著吧,這荷花糕拿去給平卉吃,她是最饞這個的。”

平彤不滿道,“您就慣著她,不曉得她天天吃零嘴,正經飯不吃,昨晚上睡到半夜還鬧著說肚子疼。”

“嗯?”遺玉抬頭,皺眉道,“是麼,怎不早點同我說她不舒服,去叫過來,我給瞧瞧,這夏天吃壞了肚子,弄不好是會起熱病的。”

平彤一驚,忙不迭放下手中茶盤,“奴婢這就去喊她。”

過了一會兒,正在屋裡整理衣物的平卉暈頭暈腦地被平彤拉到遺玉面前,遺玉示意她在對面坐下,讓平彤墊了軟枕在桌上,墊在她腕下,一邊捏了平卉的脈,一邊問道:

“昨天吃什麼涼的了?”

平卉扭捏了一下,靦腆道:“是喝了兩碗冰鎮的酸梅汁,又、又吃了半串葡萄。”

平彤低斥道:“不是說了讓你少吃涼的,就不聽話,嘴就那麼饞麼”

平卉縮著脖子,不敢同平彤頂嘴,對遺玉小聲道:“主子,奴婢沒事兒,就是、就是昨晚肚子有點兒疼,這會兒已經好了。”

遺玉不語,認真診了她的脈後,判斷了輕重,方才開口安撫平彤道:

“不打緊,只是積食不消,你上樓去取二錢木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