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番計較,出聲道:“祖父,我同長孫大人一去便是,相信這其中定有誤會,解釋清楚便好。”

盧中植知事不可違,便折中對長孫順德道:“那老夫便陪你們同去走上一趟。”

長孫順德先是沒好氣道:“你若想去,我還能攔你不成,”而後音量一輕,近乎自語:“出了這檔子事、剛好讓我碰上,這大晚上的,想不管都不行,真是晦氣……”

原來,今天下午長孫順德在酒樓喝酒時候,意外聽見了隔壁雅間的突厥人密議,早年帶兵的他多少能聽懂幾句,知這些人是突厥奸細,便派了下人去找來一群護衛兵,把這些奸細拿下,本想著捕了活口能立功.可這些人卻都當場服毒自縊,從他們身上什麼都沒搜出來,卻在那雅間裡,發現了一塊國子監的學生牌子,上面刻的,正是盧智的名字。

是以,耽擱了半天功夫的他,才會揣著一肚子火氣,一路帶著人直接找到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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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遺玉同盧氏躺在一張床上,待她呼吸終於平穩之後,方才伸手輕輕撫平她緊皺的眉頭。

盧智被人領到刑部去,雖說有盧老爺子在大可不必擔憂,但皇上剛剛下命徹查他們一家人的身份,便突然出了這樣的麻煩事,讓她無法不懷疑到房喬的頭上。

明日大理寺必會來人提他們前去問話,怎樣應對房喬,晚上那會兒看著盧智的樣子,他是半點也不擔憂房喬拿出畫像什麼的證明他們身份,只是還沒來及和他們通氣,便被人抓了去。

兩件麻煩事撞到了一起,她只希望明天盧中植和盧智慧及時回來才好,不然就只能靠著她娘晚上說的方法,暫且耍回無賴了。

腦子裡雜七雜八想了一通,遺玉也漸漸沉入了夢鄉,而在這長安城中的另一處,卻有個倒黴又可憐的人整夜都不能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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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個陰天,過了辰時還不見半點陽光。

朝會之時,因昨日房盧兩人被留朝,一些好事的官員一進到殿中,便搜尋他們身影,可直到散朝也沒見他們人來,恰是這樣,才更能說明是出了事的。大理寺卿劉德危因得了聖命,昨日下午便著手準備起今日的審問,早朝也沒有到場,於是這些官員們,竟是無人得知皇上下了詔讓他徹查房盧兩家抖紛之事。因非初一和十五,朝會來的都是京城裡品級排得上號的官員,好在還有一名昨日聽了些內情的從四品少卿在場。

恰這人便是個多嘴的,於是百十號人一路出了皇宮,步行到長長的皇城門口時候,口耳相傳之下,有一半以上的人,都知道了大理寺今日會審房盧兩家之事。這些人大多是有官品在,職能卻不上不下的好事者,像是杜如晦之輩,是不會摻合到他們中間去的。

想看熱鬧嗎,那是當然。但是大理寺審案,又怎會允許他們旁觀,於是乎,一群人便明裡暗裡央了那少卿,許足了酒宴,只為能聽個囫圇的一手訊息。

這頭少卿被人圍堵,那頭劉德危卻是因這既沒原告也沒被告,這輩子頭一次遇上翁婿之間搶奪子孫妻兒的糊塗案子,一個頭兩個大,他是個明白人,知道這案子審理不好,必當遭兩家埋怨和皇上的不滿,就是審理好了,也會落得一家怨恨,實在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皇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一點口風都沒落,這讓他躊躇了一個晚上,才下定了決心——審,按規矩來,該是什麼,那就是什麼。

再說懷國公府,遺玉早上,是在盧氏的喚聲中醒來的。

早點吃到一半,盧榮遠他們便到院中,按著昨日盧中植的交待,陪著他們同等大理寺來傳人。盧智和盧中植一夜未歸,府上派去問信的人,只得了盧老爺子一句口信,說是不用擔憂,卻沒言明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盧景珊看著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