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推開門走了出去。

回到辦公室,張晉將剛剛洗出來的現場的照片擺在桌面上,一張一張的仔細觀看,聯絡著自己的回憶,試圖找出一絲線索。

根據調查瞭解,死者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就住在案發的那間宿舍,與吳青是室友的關係。死者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農民,家住在離k市三四百公里的村子裡,平時就是種地外加打些零工,家境還算寬裕,除了這麼一個兒子外還有一個女兒,即死者的姐姐。姐姐目前已經結婚生子,嫁的是同一個村子的年輕人,目前也與父母一樣居住在老家。

怎麼看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的大學生。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想得出神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張晉有些不悅的皺著眉瞪向來人。

被瞪的警員縮了一下腦袋,有些膽顫的硬著頭皮說道:“隊長,鑑定結果出來了。”

“拿來。”張晉聞言,立刻伸手說道。

警員不敢遲疑,迅速將薄薄的一沓紙質材料遞到張晉的手中。

接過鑑定材料,張晉迫不及待的翻看了起來。

材料記錄的很詳細,配有解剖時的照片,並用很簡潔的語言將結論寫了出來。

死因是後腦撞擊硬物造成腦幹損傷。

聯絡到屍體當時呈現的姿勢和周圍的環境,應該是死者朝後方摔倒時頭部撞到櫃子上,造成了這起悲劇的發生。

目前看來,吳青所說的大部分都能對的上。

至於怎麼定罪……

張晉有些煩躁的點了根菸。

吐了幾口煙霧,張晉將紙質材料扔到桌面上,拿起外套就走了出去。

跨上機車,很快的便回到了案發現場。

宿舍的門上已經貼上了禁止進入的封條。與看守現場的警員打了個招呼,張晉便推門走了進去。

張晉仔細觀察了一下地面上的痕跡,最後來到一個角落裡。

如果按照吳青的描述,這裡應該就是最後他被死者絆倒的地方。張晉在腦海裡模擬著當時的情景。吳青倒在地上,死者站在旁邊不斷的用腳朝他身上踢去,吳青不得已只能將身體蜷縮起來,一手抱著頭一手胡亂的揮動……

如果真的如此,那麼當時的吳青是看不清眼前的東西的。這麼看來就屬於自衛了。

可是……

張晉不斷的變換著位置,一會兒站在吳青倒地的角落,一會兒站在死者摔倒的位置,如果這時候旁邊有外人看到這情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傢伙是神經病。

演練了半天張晉還是沒有找到決定性的證據。

緊皺著眉頭,張晉走出宿舍。

從這裡找不到有用的東西,那麼就換個地方。

走進校園,張晉找到了吳青的班導。他想從旁打聽一下吳青平時的為人以及與死者的關係。

班導在之前就已經見過張晉,明白了他的來意。原本自己所負責的班級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故,他作為輔導員必須得承擔很大一部分的責任,如果能早一點找出事情的真相,他也能早些卸掉責任。

於是班導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情況告訴了張晉。

正如吳青所描述的那般,這個孩子在班上遭到了同學的排擠。在大一剛入學的期間,吳青還只是一名不起眼的男生,相貌清秀,性格偏於文靜,成績普普通通,幾乎毫無特色。這樣的學生一般是老師們最省心的,既不會去主動惹事兒也不會被事兒招惹,一般而言,他們最多掛一兩門課然後就能順順利利的畢業。

然而一學期之後,吳青另類的方面逐漸的顯露了出來。剛開始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同,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發現吳青會說一些奇怪的大話,還經常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