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當即命人吹號角喚醒全營,全軍連夜拔營。羅成不敢相信地問羅懷:“羅純這麼做究竟有什麼好處?他放著現成的幽州小王爺不做,倒去勾結突厥?”

羅懷急得連連抽動馬鞭:“你不明白。父親寵愛是寵愛他,但因為母親和我的反對,軍權一直沒有交給他。他壞事做了不少,軍隊中好多人恨他恨得要命。他一心想掌權,又想除掉軍隊中不聽他話的將領,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羅成還是不明白:“可是突厥和他能有什麼關係?”

羅懷冷笑道:“他一直以大隋王室自居,突厥的太后不是大隋義成公主嗎?羅純有次和突厥談判,大概就是那次和突厥搭上了關係。”她咬牙道,“他要是真的背叛了幽州,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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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

雯兒早就發現一個神秘的男子在幫老王爺療毒,她沒有言語。這個男子的手法很高明,他總是半夜出現,用一種奇特的蟲子,從王爺的腳心慢慢吸出毒血。那天吸出的血液從綠色變成紅色,雯兒輕聲問:“他好了吧。”

男子的眼睛很大很明亮,這樣的眼睛本不該長在男人的臉上,這會讓他有一種勾魂攝魄的魅力。男子走到花園中,每次他都這樣消失在花園的花草中,雯兒簡直以為他是一隻花精。這次他在月光下回頭:“你快樂嗎?”他的聲音有種特殊的醇厚,“你快樂嗎?”他又問了一次。

雯兒迷惑了:“這麼多年來,各種各樣的人問過我各種各樣的問題,但是從來沒人問過我快不快樂。我只是個丫頭,快樂或者不快樂都不會有人在乎。”

男子的眼睛有絲溫柔:“我在乎。在我看來,你比任何公主都可愛。”

“你是人呢?還是仙?”

男子忽地抱起雯兒,飛躍出去。他的腳步如風,黑髮在風中飛揚,月光下如月神般神秘。雯兒想尖叫,她只發出一聲,就聽見耳邊溫柔的聲音:“你感覺到我懷抱的溫暖了嗎?只有人才有溫暖。”雯兒的手本來緊緊拉著他的衣襟,聞言漸漸鬆弛開來。叢林中無數螢火蟲在飛舞,雯兒攤開手心,一隻螢火蟲跳躍到她的手心中。一種前所未有的喜悅在月光中詭異地蔓延著。男子的呼吸如熱浪捲過她的身體:“世間的一切事物,我只關心你快不快樂。”

雯兒早晨躺在自己的床上時,她的每一根髮絲似乎都開始了新的呼吸。那個神秘的男子,只用了一句話,就顛覆了她這麼多年來的思維和想法。以前她的心中只有王妃,只有王爺,只有小王爺,他們快樂,她就開心;他們難過,她就揪心。倦意襲上,她喃喃道:“認識了你,我很快樂。”

林子傑回到自己的住所,他的手下五毒教護法冷劍向他彙報:“教主,於茗逃走了。她殺了兩個看守她的人,要不要屬下把她抓回來?”

林子傑神情很開心:“由她去。漢人女子最在乎貞操,本教主睡了她幾晚上,放她生還,她早就痛不欲生了。讓她回去向無機劍派那些老東西哭訴,於雲水肯定第一個被氣死!”

冷劍道:“那些老東西也很厲害,他們真的來找五毒教的麻煩……”

“我早已經帶人去過天山,無機劍門下五十個弟子,外圍五百名弟子,我已經全部殺了。來到幽州,就是和他們決一死戰。”

“教主,我們在江湖上除掉那麼多仇敵,無機劍派早就覺察。他們現在在突厥和幽州邊境,據說是突厥的太后邀請他們的。”

“突厥太后?”林子傑冷笑道,“老太太恨無機劍恨得發狂。這次大概是想大家徹底了斷吧。也好,當年誰造的孽,誰圍攻的林府,罪魁禍首終要現身。對了,子逸的事情,辦好了嗎?”

“屬下派人終於見到小姐,告訴了她當年的事實,黃飄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他只是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