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起走進西懷郡王世子府,採訪昨日芝麻大戲臺的竊香案!季微明,你看怎麼樣?”

季微明聽得他家棠棠張口即來早已目瞪口呆:“有新意!有懸念!有笑點!”

可不是?阮棠綾那是從小跟著阮肅混跡過各大戲院的,吟詩作對不行,說點這個,易如反掌!

阮棠綾得意地笑了笑,從視窗張望了幾下,然後拍了拍牆:“放我下來!”

季微明乖乖地把她放了下來。

“剛才有個姑娘,正要出去,等她出去了咱就偷偷進去。”阮棠綾掖在牆角,頗有興致地等待著裡頭的姑娘出來,然後拉著季微明立刻溜了進去。

房間裡雜亂地放著戲服和化妝的道具,阮棠綾隨便拾了一件套到了身上,拿起刷子也不管顏色,愣是把自己抹得連親爹孃都不認識。

抹完自己不盡興,想著給季微明也抹一點,這正要趁其不備,季微明已經把腦袋伸了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臉:“是不是想給我化?”

被戳穿的阮棠綾誠懇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咱這不叫化妝,叫喬裝!”

季微明一抬,大無畏閉眼:“來吧!”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剛才是視死如歸的還不夠徹底,他家棠棠畫起妝來跟擀麵條似的,要是把這換成麵粉,就能去演白無常了……

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芝麻臺上的花旦已經下場了,六月雪在臺下等了很久,直到方才演書生的人也下來,這才笑意盈盈地上去,款款道:“多謝陸公子了,要不是你救場,我都不知道今晚怎麼唱戲了。”

“無妨無妨,能為雪姑娘效勞是陸某的榮幸。”隔著濃濃的裝看不清他的表情,阮棠綾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他眼神裡不經意閃過的猥瑣。

陸尋風,實在辣手摧花也,什麼歌坊名伶戲院花旦青樓頭牌,但凡能沾得上的漂亮姑娘,從不輕易放過。

是以他自稱:風流!

“今夜雪姑娘可有空?”陸尋風問道,“聽說這附近有家鋪子的雲吞很好吃。”

潛臺詞便是:約嗎?

六月雪扭捏了一下,回答的內容等同於:約!

可惜了,他昨夜剛拆了季微明的臺,今夜還沒阮棠綾給碰上了,豈能讓他輕易得手?

阮棠綾衝著季微明艱難地點了點頭,在季微明的允許下突然“啪”的一腳踹開了門,把門外含情脈脈的一對人嚇了一跳,季微明緊隨其後,卻還和阮棠綾保持了一點距離。

這*的濃妝讓陸尋風一時間沒認出阮棠綾和季微明,六月雪正要質問是誰,阮棠綾突然衝到陸尋風面前“啪啪”給了兩巴掌,甩得他頓時頭暈目眩,只想說,好熟悉的感覺……

六月雪頓時驚呆了,只看得阮棠綾一叉腰衣服潑婦罵街的樣子,突然嚎啕大哭:“陸尋風!你這個渣男!昨天還在人家那裡甜言蜜語說整個簿仙苑就我最漂亮,還說我唱得比六月雪還好,今天你就約她,你你你!你這個混蛋,欺騙感情的流氓,我不要活了,讓我去死不要攔我!”說罷一頭撞向陸尋風,六月雪卻已經呆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等等等!”陸尋風雙手護著自己的胸口,“你誰啊?長得這副人模狗樣的還你最美?”

阮棠綾哭得更傷心了:“你這個負心漢,天殺的,我當初怎麼就信了你了?你說說,那個伶歌坊的解語是你什麼人?為什麼昨天你身上有她的胭脂味?那個牡丹亭的迷迭香又是你的誰?為什麼你衣服上有她的頭髮絲?隔壁李寡婦跟你什麼關係?為什麼我看見她的肚兜在你那裡?你說啊你說啊你說啊,你這個負心渣男,今天我要跟你拼了!”撩起拳頭一腳把他踹在地上就開始狂揍,季微明不攔,笑眯眯地看著阮棠綾揍人。

六月雪踉蹌了幾步,哆哆嗦嗦道:“她……她說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