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伸腳踢了姜銘一下,才接著道,“今天你得問他,誰讓我是他帶來的。”

石桌就那麼大,什麼都遮不住,她也沒有遮掩的意思,那個小動作誰能看不見?

花生在慕容蘭心指間輕捻,遲遲沒送入口中,似乎是聽他們聊天入了神,所以才忘了吃。

趙允初微微一笑,看著大口吃肉的姜銘不說話。

姜銘給他看的彆扭,把肉吞進肚裡,“她姓錢,叫錢。”

“錢錢?”趙允初一臉笑意,看著他,“還有這種名字?”

“喂!”錢貝兒不滿的嚷一聲,又踢姜銘一腳,“你怎麼亂改人家名字?我叫貝兒,又不叫錢!”

“貝,以前就是錢。”姜銘還是有說辭的。

“這麼說來,你這塊地裡長的,我也能給你灌滿水了?”錢貝兒唬著臉問。

地裡長的是“姜”,灌上水就是“江”,足見錢貝兒反應還是不慢的。

姜銘看慕容蘭心一眼,側頭問錢貝兒,“我喜歡錢,你喜歡被水淹嗎?”

聽他這麼說,錢貝兒嘴角上揚,笑意盈盈,“我水性好的很,淹不著。”

只說淹不到,不講喜不喜歡,彷彿是個女孩兒,情商就比姜銘高一大截。

“他肯定不想你把他丟江裡去。”慕容蘭心終究沒吃那顆花生,又放回到盤子裡,看姜銘一眼,“狗刨都不會。”

“真的嗎?”錢貝兒笑著去扯姜銘的衣袖,“我可以讓滾滾教你。”

“滾滾?”姜銘怎麼聽,這都不像一個正經的名字。

“我養的德牧,可聰明瞭,若有狗刨等級考試,過四六級肯定沒問題。”錢貝兒提起自己的狗狗,那是讚不絕口。

姜銘瞥她一眼,伸手去抓花生,手沒碰到花生,卻碰到了趙允初的手,若是對方是女人,兩人都會覺得是曖昧一刻。

可惜對方不是,兩人齊齊縮手,只是姜銘是空手而回,趙允初卻多捏了兩顆花生。

“看你們喝酒好沒意思,我先回去了。”慕容蘭心只當沒看到他們的“親暱”,起身欲走。

“等等。”姜銘起身攔人,然後抓起酒罈,把酒咕咚咕咚倒進嘴裡,末了以袖拭去嘴角酒漬,把酒罈放回桌上,看向趙允初,“酒已盡,我該走了。”

“我送你。”趙允初並沒有留客,而是起身相送。

姜銘沒有意見,大步向外走去,趙允初亦步亦趨,緊緊相隨,錢貝兒要小跑著才能跟上。

喘著粗氣衝上車子,錢貝兒問,“你就那麼沒信心?”

“不懂你說什麼。”姜銘動車子,動機轟鳴著,車子脫弦而出。

“裝傻充愣,真沒意思!”錢貝兒撇嘴表示不屑,不過手裡也沒停歇,麻利的拉上安全帶。

坐在一個酒鬼的車上,她又怎能不擔心?沒吵著替他開車,已經算她膽子大了。

車子開的遠了,慕容蘭心才緩緩走出趙家的大門,問站在一邊的趙允初,“怪不怪我?”

“我們只是喝杯酒,聊聊天,你不必如此。”趙允初溫柔的看她。

“沒有必要。”慕容蘭心蓮口輕啟,其意渺渺。

趙允初向遠處看去,“以後就有必要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華夏四公子

江水悠悠,天地一線,其水濁濁,其意疏闊。網

錢貝兒倚車抱臂,不無得意的問,“我選的地方還不錯吧?”

姜銘站在青石臺上,下面是滾滾江水,心裡便有小小鬱結,似乎也能被江水帶走,沖刷乾淨,“這裡很好,讓人心胸也跟著開闊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選的地方。”錢貝兒臭屁的很,邁步走到他身邊,向前一指,“這是長浦江,右邊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