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著戰鬥走,也有可能是倒過來,戰鬥跟著他走。”

子汝道:“你的意思是,戰鬥是因為他才發生的?”

濯風道:“不無可能。”

子汝道:“從前面那些戰鬥痕跡來看,參與的人數並不少,而腳印的軌跡十分從容,可不像是應對強敵的樣子。除非……”

濯風介面道:“除非這人是一等一的高手,修為遠遠超過了他的對手們。”

說到此處,兩人不由對視了一眼。

然後子汝就不作聲了。

濯風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道:“如果是他的話,如此從容地結束戰鬥也就說得過去了。但這些腳印,仍教人摸不著頭腦。”

滄海有點懵,問道:“你們說的他是誰?”

濯風看了看子汝,道:“目前也僅是猜測,說不準到底是不是他,畢竟這行腳印太奇怪了。”

滄海無奈地撓了撓臉,忽然靈光一閃,叫道:“啊,我知道了,他就是你們之前說過的那個樊睿,對嗎?”

濯風抽了抽鼻子,道:“也不一定就是他。世界這麼大,誰知道狩獵大會里會不會隱藏著一些不為我們所知的高手呢。”

再走數里,但見平地被打出密密麻麻的一堆深坑,焦土中仍有餘燼,尚在冒著淡淡的煙氣。這一回戰鬥比之前更加激烈,就連那腳印都一度失去了蹤影。

戰線拉得甚長,腳印時隱時現,看起來像是在不停的移動中戰鬥。打鬥的痕跡延續了幾百米後,腳印突然徹底失去了蹤跡,怎麼找都找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巨大的拖拽的痕跡。

子汝道:“奇怪,腳印怎麼不見了?”

滄海看著那條長長的拖拽痕跡一直透向遠處的地平線,若有所思。突然附近傳來幾聲呻吟,循聲找去,其中一個深坑裡居然躺著一個人。

那人癱在坑底,半死不活,想爬爬不起來,看見有人過來,露出又是驚懼又是欣喜的神色,道:“朋……朋友,勞駕幫一下忙。”

濯風右手扛刀,蹲在坑邊冷冷地看著他。那人見他似乎不懷好意,連忙道:“你們要鎦銖石麼?我身上已經沒有啦,不信你們搜。”

濯風道:“搜就不必了。就你這個樣子,別人不搶你也沒有天理。你只需回答我是誰搶去的就行了。”

那人道:“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他把所有人的鎦銖石都搶走了。”

濯風道:“他?你說的他,是對方只有一個人麼?”

那人道:“是……是的。”

濯風佯作發怒,道:“胡說八道,一個人如何能把所有人的鎦銖石搶走?我看是你們搶他還差不多。現場這麼多痕跡,你當我看不出來?”

那人苦笑道:“你說的也沒錯,但我之所以追擊他,原是因為他搶了我好朋友的鎦銖石在先。”

濯風道:“嗯,所以你為了替朋友出頭,結果把自己的鎦銖石也搭進去了。”

那人頗有幾分尷尬,道:“正是如此。”

濯風道:“那其他人呢,也是為你朋友出頭?從北城到這裡,至少打了三十幾場小架,十幾場大架,沒有個幾百人,可打不出這規模。你朋友面子可真大,竟然有這麼多人撐腰,是哪個皇宮貴族的公子爺啊?”

那人道:“兄臺說笑了,在下不是什麼公子爺。追擊他的人相互間也不全都認識。”

濯風道:“既然不認識,那成群結隊地跟人家過不去,卻是為何?”

那人道:“兄臺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那人在皇宮遺蹟中一連搶了十幾個隊伍,幾乎把那地方得來的鎦銖石都搶光了,也把人全得罪了。此事轟動了整個修羅島,現在剩下的人幾乎都在找他。”

濯風愣了一會兒,道:“那人不束頭髮,留短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