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錯,兩位日後的成就必將遠在我之上,我能做你們的朋友就已十分知足了。”

紀空手與韓信伸出手來,笑道:“那麼我們總該擊掌為誓,能被樊大哥當作朋友,那是我們的榮幸,我們等這一天可真是等得不耐煩了。”

三人哈哈大笑起來,在笑聲中完成了三擊掌。

樊噲從懷中掏出六把非常精緻的飛刀,一分為二,遞到紀、韓手中,道:“從今以後,你我便是朋友了,我無以為贈,就將我昔日請人打造的這幾把飛刀相送,希望你們可以將它發揚光大。”

紀空手雙手接過,小心翼翼地揣入懷中,一臉肅然道:“樊大哥,你待我們實在是恩重如山,這份情,我紀空手心領了!”

樊噲道:“要做我的朋友,你就得把這份情忘掉,否則你我這朋友就沒法做了。”

三人相視一笑,又商討了一下武功方面的問題,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笑聲道:“兩位恩公來到沛縣多時,我劉邦今日才來拜訪,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紀、韓二人又驚又喜,回頭來看,卻見劉邦雙手揹負,一身白衣,悠然踏步而來。

那一日在河灘之上,劉邦身受重創,狼狽不堪,加之事情緊急,紀、韓二人都不曾對他留有太深的印象。但此時看來,卻見他高挺英偉,精神飽滿,臉上沒有一絲病態,臉孔輪廓分明,形如雕像,眉鋒斜長,幾可入鬢,給人以不怒自威之感,其暴閃而出的凌厲眼神,使他平添一股男人固有的強橫霸烈之氣,隱隱然顯出大家風範。

“劉大哥,你終於沒事啦。”紀空手一拉韓信,便要叩拜。

劉邦連忙搶上幾步,伸手扶起二人道:“這個禮我可受不起,如果不是當日你們仗義相救,只怕我早已成了水鬼,哪裡還能像現在這般站在這裡跟你們説話?”

“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些許小事,何足掛齒?劉大哥不必放在心上。”韓信笑嘻嘻地道。

“對你們來説,也許是小事一樁,但對我來説,可就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我豈能是忘恩負義之徒?”劉邦親熱地挽起二人道:“我聽樊噲説,你們不僅成了朋友,還學到了他的飛刀絕技,可見你們都是可造之才,只要日後好好幹下去,遲早有一天這江湖會是屬於你們的。”

樊噲見他們説得熱鬧,趕緊吩咐門人準備酒席,當下四人坐到後花園裡,暢飲美酒,談天説地,好生親近。

酒過三巡之後,劉邦微微一笑道:“我很想見識一下二位學成的飛刀絕技,藉著酒興,不如當場表演一下如何?”

他今日來,本就是來觀察紀、韓二人對武道的悟性與天資的,雖然樊噲提到二人時總是讚不絕口,但他認為耳聞不如目睹,只有親眼看到的事情,他才會相信。

他之所以對紀、韓的學藝如此感興趣,是因為會盟之期馬上就要到了,他必須藉助紀、韓二人這副生面孔,為他去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只有對他有用的人,他才會加以重用,這是他用人的原則,否則就算紀、韓二人曾經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只好棄之不用。

也許正是因為無情,才是他得以一步一步走向成功的秘訣,所以他希望自己無情,這總比讓自己日後心生後悔要強。

其實紀空手與韓信絕技剛成,早已躍躍欲試,一聽劉邦的提議,自然毫無異議。

當下兩人同時站起,爭著要一試身手。畢竟他們少年心性,難免有爭強好勝之心。

劉邦微微一笑,端起手中的酒盞道:“你們不用爭鬧,兩人同時出手,就以我手中的酒盞為目標。當我將它拋向空中的那一剎那,誰能先擊中它,就是勝者。”

他有意要讓紀空手、韓信分出高下,其實用心頗深。等到兩人同時取刀在手,站到十丈開外時,他才看了看酒盞裡的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