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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擊完成之前幾個月,決定在每一幕前加一段散文楔子,承前啟後,從而把劇本寫成了“小說似的”,井向兩個方面拓寬:把情節放在約克那帕塔法的歷史背景之中,把約克那帕塔法的歷史同密西西比聯在一起。
第一段楔子叫作“死巷”(為這城市起的名字),焦點放在福克納的這一神話王國的歷史上,時間則從約克那帕塔法尚未開發時期直到劇本中的現在。福克納在這段文字中歷數了拓荒者的名字,明顯表現反現代主義:把過去同緩慢的節奏和明確的目標相聯絡,把現在同瘋狂的旅行、熱愛速度和運動相聯絡。第二個楔子短得多,寫傑克遜和密西西比,叫作“金色圓頂(口號是“起步”)”,承上啟下,各式材料俱全。結果,傑克遜比約克那帕塔法標準化而沒有個性,不是神秘王國的城市,但是太現代化太一般化,沒有歷史性。第三段楔子“監獄”(未能完全忘情)
回到傑弗遜和約克那帕塔法的故事,再次出現許多熟悉的名字和熟悉的動機,中心插曲把我們帶回到將近一個世紀以前——一個判刑的女孩在牢房窗上刻下自己的名字(西西莉亞·法默)和日期(1861 年4 月16 日),這是反抗的表示,是不甘泯滅的表示。這一行動不僅和南西·麥尼戈有聯絡,也和福克納的藝術家定義有聯絡。藝術家深知人生短促,“遲早要穿過泯滅之牆”,但決心“留下刻痕”在牆上。
福克納把這些散文視為其後各幕的有機組成部分,後來還說過,它們是必要的,使作品產生“配器的對位效果”,提供一點玄機。使“簡單生硬的對白顯得針鋒相對”。但是,除了這些目的外,它們帶來兩個問題:第一,楔子無法上演;第二,
楔子的修辭比戲劇正文強烈。
如果說第二個問題要到1951 年9 月21 日劇本出版時才發覺,第一個問題應該是當時便知道的。福克納寫完《修女安魂曲》時,已“厭倦了筆和紙”,打算整個夏天去飼弄馬和莊稼。結果,夏天的大部分時間和秋天的一部分時間在紐約和波士頓,想把這部作品改得可以讓路絲·福特上演。後來,他委託別人改編;最後,這部戲在十幾個國家上演,包括德國(1956)、西班牙(1956)、法國(1956)和希臘(1957)、當然還有英國和美國。法文字由阿爾貝·加繆(2) 翻譯,法國人在這部程式化的悲劇中看到一些法國戲劇中的熟悉因素,反應十分熱烈。但是1959
年最後在紐約上演時,演期短而沒有特點,有負於福克納和瓊·威廉斯偶爾分享、與路絲·福特分享了數年的美夢。
福克納放下《修女安魂曲》,回到牛律,打算完成那部“大書”,下午種田、划船或騎馬,上午設法創作。但是心中仍惦著瓊·威廉斯,因此玩也乏味,工作則幾無可能。不久,連自己也懷疑會不會寫完已開始的書。他寫情給瓊說,“我這麼老了,不該想念一個23 歲的女孩子……活到這把年紀,應該不害相思病了。但願自己是在養精蓄銳準備從新開始”。他等待僵局打破,但是落空,他不僅煩躁不安,而且不顧安危。1952 年2 月一次,3 月又一次從馬背上摔下來。第二次腰傷久久不愈。他等得不耐煩,4 月去歐洲。
先在斯德哥爾摩訪問埃爾澤·榮松,後去巴黎訪問莫尼克·薩洛蒙、她的丈夫和新生嬰兒。他力求散心,仍不得安寧。多次摔傷,腰痛難熬,把威士忌當藥喝後,不僅使他更加虛弱乏力,還加深了原已日趨嚴重的失眠。一次狂醉後,被送進巴黎的醫院,醫生告訴他兩節脊推斷裂,有明顯的關節炎併發症,建議手術治療。他拒絕開刀,前往奧斯陸,接受物理治療,疼痛暫時緩解。
他決定離開這個挽留他但吏他害怕的地方,啟程回家,路過孟菲斯時探望了瓊。
回牛津後給她寫信,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