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們能夠勝任工作,他一個字都不會說。

他把他人當家人,別人是不是有相同的感情,他不在乎。

怎麼到了殷或這裡,他就想要在乎了?

真的更親密的關係,反而會打破某種原有的平衡,讓平靜不再。

而真正想要打破的人,實際上是他。

難道不是這樣嗎?

陳鋒也在笑,只是和傅戎的笑不同,那是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內心,比以前更加了解自己的笑。

這一點上,或許他還該和殷或說一聲謝謝。

三個人,就這樣隔著一定的距離看著彼此。

殷或知道自己這局終於賭對了。

他在發瘋,他一點都沒有醉,他就是故意拿假酒來發瘋的。

其實一開始,他會來找傅戎,就有一點這種打算,本來目標還只是傅戎一個人。

陳鋒算是意料之外的。

但顯然帶來的結果遠超殷或預想的還要好。

一次性就獲得了兩個僱主的原諒,這種事早晨出發那會,他還完全想都不敢想。

現在不僅達成了,看他們的神色,好像他們不僅不生氣,好像還在開始自我在剖析。

殷或拿手機出來,他開始叫代駕,他不能開車,這輛車就必須由別的司機來車。

哪怕他身體裡沒有酒精這種東西存在,他也不能再繼續開下去。

殷或那邊拿手機在操作著什麼,傅戎和陳鋒倒是不去管他了。

陳鋒從剛才的一刻慌亂中逐漸清醒過來,既然他們都絕對不追究殷或的錯了,那麼現在算是同一陣線的人。

他們兩人一個陣線,另外的一個第三人,自然而然就成為了他們的對手。

“不知道殷或和你說過這件事沒有?”

陳鋒提起了早晨殷或來他那裡透露的情況。

“什麼?”

傅戎目露茫然,今天之內殷或並沒有對他說任何特別的事。

“他說一週時間,陸嚴那裡給了他一週時間,昨天晚上應該已經開始了。”

“一週內如果殷或能夠躲起來,不被找到,陸嚴可能就不會嚴厲懲罰他。”

“他都這麼有本事了,卻還是連陸嚴都解決不了?”

“你覺得你能輕易解決嗎?”

陳鋒反問傅戎。

“魚死網破倒也不是不可以。”傅戎活到這麼大,害怕的時候屈指可數。

“沒必要,你和我,我們都是把自己的利益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的人。”陳鋒從來不打算付出一切來為了得到一個司機。

“真重要,就不會被他戲玩了。”

“他是他,陸嚴是陸嚴。”

“我的人,到了我這裡,我就不會隨便讓他走。”

“我也是。”

兩人都以他們的方式在表白,只是當事人暫時聽不到這些罷了。

“我們聯手,也不是不能和他較量。”

“以前我就有點這種想法,只是想來想去都不合算,沒想到居然能遇到這種難得的機會。”

“對,機會可遇不可求,就從現在開始。”

“從殷或身上開始。”

陸嚴不是想一個人牢牢將殷或給據為己有嗎?

他想獨享,憑什麼?

真的按照先後時間的話,怎麼都輪不到陸嚴。

他是有他的商業帝國,無數的人都為他所忌憚著,可那是別人,他陳鋒不會退步。

他想要的家人,他一個都不會讓出去。

“我們幫他藏起來?”

“好像沒什麼好地方,殷或這麼大搖大擺地出現,一點都不躲,說不定這會就有人在附近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