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凝。

這裡面最近好像有個比較特殊的存在。

老大表情變來變去,老三隻能看到表面,更深層次的他就猜不到了。

於是他歪著頭,他先搶過了老大的話頭。

“既然都這麼不聽話了,那就把他給綁起來唄。”

“現在是法治社會,你說的這種犯法的事,爸爸什麼時候做過。”

二姐在陸嚴批評老三之前,她先拉長了一張臉,以姐姐的姿態警告老三不要亂說話。

“我開個玩笑罷了,再說還用誰綁他嗎?給條繩子,他自己都能鑽進去。”

老三說的還真的是實話,根本不用陸嚴親自發話,招惹到他的人,巴不得能夠受到懲罰。

因為如果不受懲罰的,那麼等待自己的就不是簡單懲罰這麼簡單,包括身邊的人,但凡有點關係的,或許都會被牽連到。

於是許多人的眼裡,可以被懲罰,都算是一種幸運了。

“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爸爸,你說的這個人,你對他比較滿意?”

陸嚴眼微眯,不愧是他一直以來都特別教導的孩子,對待陸梅,不僅因為她是老大,還因為在一定程度上,陸嚴可以從她身上看到一點自己影子。

就算這個孩子和他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但在陸嚴這裡,所謂的血緣,靠著親屬關係來維繫的東西,他並不覺得這有多牢固,活著特別。

沒有血緣又能如何,教導得好,只會比親生的孩子還更優秀。

陸嚴不要孩子,倒也不是因為不喜歡血緣,只是他誰都沒興趣。

男的沒有,女的同樣沒有。

再多的人到他面前,多餘的一個眼神他都不會施捨。

對於陸梅的猜測,陸嚴沒點頭也沒有搖頭。

他的沉默,就算是一種預設了。

既然爸爸對他有好感,而他又能一次次地犯錯,想來是爸爸想給點他機會,他要是自己能改正那當然好,如果不能,繼續這樣錯下去,爸爸再有好感,也不會再縱容他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換成我,我會讓他多開心兩天。”

“畢竟以後可能很久很久都笑不出來了。”

老三頓時手都老實放到了膝蓋上,整個人看起來像個異常乖巧聽話的小學生。

他圓圓的大眼睛簡直算是崇拜地注視他們的大姐了。

怎麼大姐就這麼會說會想呢,對比起來,老三都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

老三會這麼覺得,完全是因為他自己要和老大比。

別的高管,其實連老三都是羨慕的。

老三粗中有細,他的粗,就算犯了錯,可往往他的錯,在許多人眼裡,其實就是對,只是陸家家教嚴罷了,才導致老三會認為自己不優秀。

無論是他,還是老二老四,隨便擰出來一個,有一個這樣的孩子,無數人都該燒高香了。

“爸爸也是和你差不多的想法。”

“再給他幾天時間。”

“他應該是個聰明人,怎麼忽然就犯迷糊了?”

“誰知道,也許過去的日子過得太舒心了,養成了肆無忌憚,肆意妄為的習慣。”

“那他確實太驕傲了,該挫挫他的銳氣。”

陸嚴被老大一番話給說的,這次的笑就爽朗了不少。

“不過我認為不管他犯什麼錯,在爸爸這裡,只要不捅破天那都不算是什麼大事。”

“怎麼說能夠到爸爸注意到的人,都是有兩把刷子的人,除開這個外,可能不會再有更合適的。”

“所以……”

老大沒說一句話,都是時刻關注到她養父的表情變化,一絲一毫的異動她都能夠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