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閒靜見二哥這挺好的,比在京城過得還快活,她總住著也沒啥意思,準備問問楊元那邊忙得怎麼樣。

要是楊元那有事做,她自己先回京城。

楊元一直在軍營裡住著,隔幾天也會回來給劉氏把脈,調養身子。

劉氏因為遭的罪一開始並沒有母乳,沈姨娘買了頭母羊,天天給小孩擠羊奶喝。

這時候馬伕人給她下帖子,她才想起來當初給馬伕人說要請她來家裡坐一坐。

也不可能只請馬伕人一個人,把當地的官夫人們都請一下。

二嫂不在這裡,二哥在女眷這方面就沒辦法應酬,沈祝姨娘就算有膽子出門應酬,別人只會看不起歸家。

她在這就宴請一下吧,首先又得買禮品,去最大的金飾店把新進來的貨,特別是只有一套的買下來。

還有精油,低於花樣年華的盒裝買下來,又在外面酒樓裡訂廚子,最主要是家裡雖然收拾了比以前好,還是有味道。

她讓李四媳婦去找賣花的,不管品種好壞,只要能開花的買回來,院子裡全擺上。

就像現代節假日什麼公園裡什麼大門口那種款式,一層一層地擺上,等宴會結束來的客人,每人送幾盆,讓她們隨便挑,要是留下來,萬一沈祝姨娘不種地改種花,那就麻煩。

五大三粗的沈祝姨娘嬌滴滴依欄而坐賞花,二哥該換姨娘了。

等到楊元再過來給劉氏看診的時候,歸閒靜給楊元說了,準備走的事。

楊元說道:“我和你一起走,軍營裡有其他幾個太醫,我在這兒像怪物。”

歸閒靜奇怪問道:“為何?”

楊元看了看她說道:“我聽說有衛兵打賭,賭我是男的是女的?”

還有一個他沒說,有說他看中歸千戶妹子的事。

歸閒靜聽楊元嚴肅臉說了那樣的話,忍著笑說道:“要不你把你那個面具戴上。”

楊元說道:“不戴,以後我不戴面具,我本來就是這樣,以後沒啥可以躲著人的。”

歸閒靜不說了,她也只是建議,楊元想戴不想戴隨他,不過這會可以明確的感受到衛五姑太太說的楊元是你去哪他跟著的話,從心底湧出暖流。

哪個女人,別說女人,哪個人不會為這樣的對待溫暖?

她想起那天飯桌上想的事,要給楊元說清楚他們之間是純潔的革命友誼,就像一個戰壕裡的戰友,戰場上並肩而戰的兄弟。

楊元聽完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你是女子我是男人更應該擋在你前面。”

歸閒靜問道:“為何?如果是因為默兒,你大可不必,我對默兒是我和默兒之間的事,你的感激我心領,沒必要如此。”

楊元說道:“默兒是默兒,我是我,默兒不會管我去哪去做什麼。”

歸閒靜:……

他聽不懂還是咋地?

“如果我讓你不喜,我會離開。會嗎?”

歸閒靜無法說出會這個字,只聽到楊元溫柔得像泉水一樣的聲音。

“喜歡一個人不是錯,為喜歡的人做事是歡喜的事情,別人說什麼我不在乎,我只做我喜歡的事,只要你不討厭。”

歸閒靜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楊元微微一笑,走了。

他就這麼走了?

歸閒靜這會思緒萬千。

雖然她和二老爺生了兩個兒子,有二十年的夫妻關係,她對二老爺相敬如賓,二老爺對她尊敬。

但這二十年二老爺對她忽略是真的,對她不干涉對她沒有感情也是真的。

但不能說二老爺對她不好,她生病,二老爺會請大夫,會守在她身邊,甚至也會給她喂藥。

這個只能證明二老爺做人不渣,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