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晉王的要求。”殷慈墨沉吟了半晌;期間銀杏是大氣不敢出,才道;“你去找流雨,她會知道怎麼做的。”

銀杏大喜,忍不住跪在地上;一臉的感激涕零,“謝主子救命之恩!奴婢萬死不辭。”

殷慈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無需你萬死,只要你忠心為我辦事,本側妃決不虧待你。若背叛,下場,你知道的。”

銀杏心一緊,接著又表了一番忠心,才退了出去。

殷慈墨面無表情地看著,眼中神色晦澀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銀杏此人,是她手中比較得用的人了,決不能交給晉王的。背叛不背叛還不確定,如果真的背叛了,她教出的人,難免會留有一手。如果她這個主子逼急了,難免會狗急跳牆。如果不是,就更不能交出去了。所以,先保下來再說。

謝意馨才是那個讓她寢食不安如芒刺在背的人,不除不快!而且她剛才之所以那麼爽快地承認,也是怕被謝意馨當場揭露她更多的秘密。而且就算她推脫不承認,恐怕太后皇上等也會用別的手段來測驗她到底會不會水。屆時,她恐怕會更加難堪。

不過,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了,殷慈墨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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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卓子,派兩個人監視景王側妃,那個叫銀杏的丫環,我不希望明天景王交給本王的是一具面目模糊的屍體,明白嗎?”君南夕淡淡地吩咐著,並不避諱謝意馨。

“多派幾個人,最好是功夫好點兒的。”謝意馨插了一句。銀杏此人的身份不簡單,她估計他們此行不會太順利,多些人多份保障吧。

小卓子下意識地看向君南夕。

“聽你們王妃的。”君南夕道。

“是!”小卓子應下後,小心地覷了一眼站在一起的晉王和晉王妃一眼,

晉王妃真的很得主子的心啊,連暗處人員的調動都不避諱晉王妃。小卓子一邊往外走一邊暗忖,看來他以後遇上晉王妃的事時得多上心幾分才行了,這位可是不能慢待的主啊。

宮中宴飲,其實無趣得緊,無非是吃吃喝喝,欣賞欣賞歌舞之類的。

應太后與皇帝的要求,這回的千秋要辦得簡約而隆重。

所以這回太后的壽宴上,能出席的人不多,但每一位放出去都是分量十足的人。

千月湖那事被太后封鎖了訊息,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畢竟這不管是誤會也好事實也罷,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太后會這麼做很正常。

遂眾人的神色都很正常,似乎真的不知道先前千月湖還發生了這麼一件事。但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難說了。

周昌帝看著簡約而隆重的宴會場面,滿意地點點頭,禮部那些老傢伙的辦事能力還是挺可以的嘛,看來平時朕讓他們太鬆散了,以後該時不時緊一緊他們才行。

周昌帝端坐有高位,視野開闊,眾人的神色很容易便收入眼底。

此時此刻的宴會很熱鬧,大家都有說有笑的,坐在最高處的周昌帝難免感覺到一絲的孤獨,於是他不由自主地關注起下面的人來。到了他這個年紀,放在女人上的目光已經漸漸少了,更多的是關注於兒孫方面了。於是他把目光投到了幾個兒子那邊。

當週昌帝的眼光觸及君景頤那桌時,想到剛兒接到的奏報,原先還算愉悅的神色淡了兩分。周昌帝眯著眼睛想,看來老三對老五媳婦的成見很深嘛,要不怎麼會一開始就不分清紅皂白地給老五媳婦定罪呢?

再者可能就是殷側妃的枕頭風太厲害了,聽說,老三一個月有小半個月是歇在殷側妃院子裡的,這都快趕上老三媳婦的頻率了。就算哪天晚上不去殷側妃那,白日裡也會轉悠過去看看。想到這,周昌帝不由得搖頭,還年輕啊,做事太由著性子來了。而且遇事也不夠冷靜,容易被感